“殿下,您要的东西送来了。”包子的声音在珠帘外响起。
“拿进来。”
包子连忙把小册子呈上,然后深深低着头站在一边。
尊贵的皇太孙居然要看这东西,想想她自己都觉得羞臊难当骜。
祈天澈迅速翻看了下小册子,嘴角浮现欣喜的笑弧,起身,把册子递回。
“去宣太医过来一趟。”
“殿下,您身子不适?”包子忙接下,担心地问。
“是太孙妃。”他笑,神清气爽地离开书房。
回到寝宫,床上的人儿已经醒来,然而,在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后,他脸上清冷也掩盖不住的笑意彻底僵住。
只见她坐在床前,一手托腮,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清冷的目光扫向床头置物架上本不该出现的那些女人家的东西,心沉,失落。
他以为……
原来不是。
无妨,他们的将来还很长,有的是机会。
“我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怀瑾回过神来,看到祈天澈,吓得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去。
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纪女性,拿着一姨妈巾面对一男人也没法淡定啊。
祈天澈上前直接把她藏在背后的东西扔走,环住她的肩膀,“身子可有不适?”
听闻,女人家每月那几日都极不好过。
怀瑾看着古代的姨妈巾被他随手扔开,落在地上,她的脸红彤彤。
洞呢?洞在哪里?
她要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嗯?”祈天澈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面。
“祈天澈,你是不是男人啊!”怀瑾哭笑不得地轻捶他,而且还是个古代男人。
古代男人不是对这件事避如蛇蝎吗,听闻女人大姨妈来的那几日都不会靠近的,怕沾了晦气。
“以后,我会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他笑,刻意地咬准了后面的字。
怀瑾在他素来沉静的黑眸里看到男人面对女人时才有的邪光,脸蛋更烫了。
“出去出去!快出去!”她羞得无地自容,直接把他推走。
“原来,我的小东西也会难为情。”他笑吟吟地走出去,愉悦的嗓音分外勾人。
怀瑾气得直接把刚捡起的姨妈巾对准他的背影砸去。
“包子,你给我进来!”她火冒三丈地喊人。
包子火急火燎地赶进来,“娘娘,您醒了?”
“包子,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儿?”指着床头置物架上那些已经算是很高级的姨妈巾。
“娘娘,您的月事不是来了吗?”不然太孙殿下干嘛那么体贴入微?连记录月事的册子都要过目。
所以她很机灵的把东西拿出来了啊。
“我倒想它来啊!”怀瑾哭丧着小脸直接瘫坐在床阶上。
她刚才醒来看到那些布条,思索了半响才确定那是古代的姨妈巾,她整个人就不好了,之前每天那么多破事她没留意,现在好了,一姨妈巾点醒梦中人。
貌似,她来到这里也不短了,大姨妈从没来造访过。
于是啊,她就各种假设,这身子才十七岁,也许是晚来潮。
又或者,不调,这世上半年来一次的比比皆是。
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希望是自己最害怕的那一种啊!
“娘娘,若您实在不放心,奴婢叫太医给您瞧瞧?”方才进来的时候太孙殿下又说不用宣太医了,真是搞不明白殿下是在干嘛。
听到要叫太医,怀瑾心里打了个颤,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也许是水土不服。”
对,一定是灵魂水土不服导致内分泌失调。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鸵鸟心态。
包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东宫
“娘娘,莫太医来了。”喜鹊领着莫太医进来。
“莫太医,快给本宫瞧瞧,本宫近来食欲不振,兴许是给肖燕那贱人吓的。”庞婉瑜软绵绵的躺在软榻上。
自求子灯回来后,她觉得全身无力,连走动都懒得走,几日也不见好,只好让喜鹊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是。”莫太医上前为之把脉,半响,面露喜色,退开,弯腰恭喜,“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你说什么?!”庞婉瑜猛地坐起,脸色刷白。
莫太医一看那脸色就猜到了七八分,直觉自己说错话了,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遍,“娘娘已有月余身孕。”
“放肆!”庞婉瑜怒然挥掉软榻矮几上的茶碗。
莫太医惶恐地跪下。
庞婉瑜不止脸色发白,细看连手都在颤抖。
月余,那不就是……
眸色一狠,森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莫太医,“莫太医,本宫只是染了点风寒,对吧?”
莫太医明白,这胎儿怕是来得不简单,忙点头,“是是是,娘娘只是染了点风寒。”
“很好。喜鹊,送莫太医。”
喜鹊明白地点头,去取了酬金送上。
喜鹊送莫太医出去后,庞婉瑜的手覆上小腹,随着面部狰狞一点点收紧,再收紧,如果可以,她想掐死肚子里这个……恶心的种!
但是,既然来了,总不能白白浪费老天的美意!
收紧的五指慢慢松开,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
喜鹊送完人回来,忙道,“娘娘,奴婢忘了同您说,方才奴婢去请太医的时候,承阳殿也请了太医,听闻是为太孙妃请的。”
闻言,庞婉瑜讶然了下,阴险的笑开,“她也请了太医,哈哈……这求子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