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淡淡瞥了一眼,“还行。”
怀瑾吐血,拿着照片举到他眼前卖力推荐,“什么还行,你没看这脸是脸,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吗!?”
祈天澈险些忍俊不住,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吗?
“我若说她比你美,你高兴?戒”
“当……”然高兴啊,因为那本来就是她啊!
祈天澈又瞥了一眼过去,若有所思的点头。
“怎么样?怎么样?”怀瑾兴致昂昂地手肘顶他,期待他认真看后的再次评价。
“有点傻。”
噗!
桶呢?桶在哪,她要装血!
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年,别人对她的评价从来跟傻沾不上边,这厮居然看照片就说傻?
她忽然觉得他两只眼睛白长了。
“这是天书?我瞧瞧。”男人很有兴致地伸手去取。
怀瑾把照片从他手里抽走,跳离他怀抱,“天书只给有缘人看,你缘分没到!”
然后,把照片夹入日记本里,扣上,紧紧抱着,一脸郁闷地离去。
居然,遭嫌弃了!
打击!前所未有的打击!
书房里的男人扬起嘴角,弧度越来越深。
他说的是问那问题的人有点儿傻啊,小笨蛋!
“爷,嫣然郡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劈风把她抓伤了。”亲眼看到太孙妃离开书房了,李培盛才进来禀报。
至于这消息,当然是有人有意传过来的。
“嗯,送瓶药过去。”祈天澈边说边忙着铺纸,以镇尺压住。
李培盛点头,要去办,主子的声音又再传来。
“送一瓶‘安分’过去。”
“安……是,爷,奴才明白了。”李培盛机灵的反应过来,笑着退下。
※
听涛苑,王楚嫣一听到祈天澈为了追回那女人,甚至废了告天礼,不禁怒得砸了所有瓶瓶罐罐,胭脂水粉也洒了一地。
“小姐,李公公来了。”婢女进来道。
“谁?”王楚嫣扬声。
“皇太孙身边的李培盛。”婢女声音多了分怯意。
“他居然没来!”王楚嫣气得拍案,但还是不得起身出去见人。
李培盛看到王楚嫣走出来,几近透明的白色薄纱正好可以隐隐可见臂上的伤痕,他躬身行礼,而后把药呈上,“郡主,这是爷吩咐奴才给您送过来的药。”
“天澈哥哥为何不亲自送过来?他就这般忍心吗?”王楚嫣把小药瓶接过,没看药瓶上的贴的药名。
“这,奴才不知,有时间郡主还是亲自问爷的好。”李培盛赔笑道,这郡主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怂恿娘娘离去,还好及时追回来了,否则又岂是几道抓伤能了事的。
“那就有劳李公公你跑一趟了。”王楚嫣客气地道。
“奴才告退。”李培盛说着,躬身后退,离开。
待人一走远,王楚嫣气得就要摔掉送来的药,却在举起的时候,发现了上面的药名,看了更是气得扭曲了容颜,狠狠摔碎。
“安分!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他居然还送了瓶安分过来!”
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只是单纯为了那女人出气?
“天澈哥哥,你当真如此绝情,如此狠心吗?为了她,你连我都可以这般对待?”
她轻轻捂上自己的心口,这里,好像有两年从未感觉到他痛过了,两年前他因为肖燕的离去而心死倒也说得过去,现而今肖燕回来了,他也能爱着她的同时依旧心如止水吗?
夜夜抱着美人在怀,难道他可以身心分离吗?
为何,她感觉不到半点来自于他的心痛?
王楚嫣望向外面的漫天晚霞,“是啊,他说得没错,的确是太久了,久到连我也等不下去了。”
……
夜,春风轻拂,静谧无声。
怀瑾把宝宝贝贝哄睡后,走出落梅院,在院子里就看到那男人正捧着一本书在静静翻阅,时而浅啜一口香茗,一袭白衫,墨发只是以一支簪子缠住,真是叫人赏心悦目。
他从不喝酒,也许是因为当年被最信任的亲人设计,所以之后再也不碰酒,因为爱喝茶的缘故,身上除了他自发的清新味道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窝在他怀中很舒服。
石桌上摆着一火炉,火炉上架着小架子,小架子上挂着一尾肥美的鱼,已经烤得差不多熟了,鱼香味四溢,引得她口水迅速分泌。
这男人边看书的同时,还不忘分神烤鱼,而且姿势优雅到爆。
“老是看看看,变成书呆子了怎么办?”她走过去,直接抽走他手里的书,然后凑近闻那烤得皮开肉绽的鱼,“好香!你怎么想到烤鱼!”
“听说有人一直嚷着烤鱼,却没烤成。”男子淡淡地说,从她手里拿回书,继续翻看。
怀瑾感动地在他脸上飞啄了口,然后全部注意力又回到烤鱼上,伸手想剥那快要掉的鱼皮吃,却被某人无情的打手背,“小馋鬼,再等等。”
怀瑾吐吐舌,再次抽走他手里的书,顺势着坐进他怀里,他熟练的伸臂圈住她,顺便又把鱼翻了个身。
“祈天澈,你现在那么忙居然还要看……”消音了,在看到书里面的内容后,怀瑾消音了,一脸不敢置信地低头连续翻他前面看过的确认。
确认完毕后,心中暖暖的膨胀着,感动地看着他。
他居然看的是古代版的育儿宝典,虽然这只是一本出自说书人说的从怀孕到生子再到养娃的过程,但上面也提供了有限的养娃知识。
她知道他不是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