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何苦强撑?
只能说,朔夜国注定要败了。
“您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祈天澈淡淡地道。
刘氓明白,他是决计不会放弃的了。
“那您总该替两个孩子和娘娘着想一下啊。”刘氓还是希望他能再考虑一下。
月朗国五十万大军,他们……
刚才进来时连守门的都没个像样的,拿什么跟人家打?
“宝宝贝贝可好?”祈天澈想起刘氓刚从京城过来,便关心地询问近况。
一说起那两孩子,刘氓就面露慈爱,“好好好……好得不得了,贝贝小公主嘴甜,刘爷爷刘爷爷地喊个不停,宝宝小皇子较为安静,燕王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两孩子身上了,也不管国事……不,应该说是懒得管了。”
祈天澈知晓懒得管是什么意思,因为现而今的朝廷定是乌烟瘴气,六皇叔以懒得管来抗议苏敬的作为。
其实,苏敬也没错,他毕竟不是皇家子嗣,没资格再统领朔夜国。
至于月朗国……
黑眸眯起冷戾之色,他不想再看到的,会凭自己的力量去达到。
“李培盛,去把她找来。”
她应该很想知道宝宝贝贝的近况,若知道来的人是刘氓,他方才也不会让她走。
“是。”
李培盛应声,匆忙而去。
不一会儿,十万火急地赶回来,“爷,不好了!”
祈天澈神色一紧,拂袖起身,冷冷看向李培盛。
“娘娘带着楚墨去赴约了!”
祈天澈忍不住揉揉额角,她,又冲动了。
“这是娘娘留给您的。”李培盛胆颤心惊地把纸条呈上。
祈天澈打开一瞧,[祈天澈,以前我不知道我让你很不安,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你心安的机会。]
祈天澈脸色很难看,冰寒到极致,他将那纸条捏在掌中,掌中冒气,化为灰烬。
刘氓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先帝都不知
道他竟有如此非凡的武功造诣。
“爷,奴才马上派人去追。”李培盛机灵地道。
“不必了!”祈天澈冷喝,拂袖,背过身去,“由她去!”
她竟然相信那个人,也不相信他!
他不让她去,她还执意要去!
“爷,您冷静些,娘娘此番也是为了您啊!”李培盛忙劝道,就怕迟些会来不及,到时,发生什么事就追悔莫及了。
爷也只有遇上那位姑奶奶的事才会如此赌气。
祈天澈不语。
李培盛急了,他是知道怀瑾对爷的重要性的,那次那位姑奶奶说出那番让人心碎的话,爷就把自己折腾成那样,若真的出了事,还指不定会怎样呢,那人可是爷的命啊。
“爷,奴才知道您还在生娘娘的气,觉得娘娘不愿留下来与您长相厮守,可是……”
“等等,等等……”刘氓忍不住出声打断,“你刚说太孙妃娘娘不愿与皇上长相厮守?”
李培盛愕然,祈天澈也颇为讶然地回过身来。
听这刘氓的语气好像有什么隐情要说。
李培盛对他点头,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刘氓听完后,老脸布满内疚,连忙为怀瑾澄清,“皇上,您错了,您怀疑娘娘什么也不该怀疑她想要与您长相厮守的决心。”
祈天澈瞳孔微缩,心被什么东西钳住,似乎,一直以来在他们之间那个不明的症结就要解开了。
刘氓突然郑重地跪下,“皇上,老奴向您请罪!其实,老奴隐瞒了您一件事。”
“说!”祈天澈力持冷静,他隐约知道,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力一定不小。
“是,老奴这就说,只是,希望皇上能做好心理准备。”刘氓担忧地事先提醒,他也以为这件事会带入棺材的,但是,事已至此,他相信,先帝会原谅他这么做的。
祈天澈点头,拳头已经一点点握紧。
是什么样的事需要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迫切的想知道,又有些害怕知道,尤其,害怕是关于她的。
“当年,太孙妃娘娘突然离去其实另有内情,您,误会太孙妃娘娘了!”刘氓咬咬牙,说出真相,只是才说完这句话,他这把老骨头就被在他眼里从来都清冷镇定的男子给抓了起来,对上男子不再冷静的脸。
“什么内情,一字不漏地给我说清楚!”
“是是是……当年,您在忙着处理太子.党宫变善后之事时,嫣然郡主找到先帝,对先帝坦白您与她有情蛊绑住,此生只能碰她,先帝听了后,知您对太孙妃的执着,定是宁死也不肯与嫣然郡主在一块,所以……”
“所以皇爷爷就召见了怀瑾,把事情告诉她,骗她说冰蝉可以解去我体内的蛊,让她去追日曜国使者要冰蝉是吗?!”祈天澈接下了他的话。
一点儿也不难猜的,因为她回来,带着冰蝉,因为花无阙说过,她没日没夜拼了命地挖冰蝉。
刘氓知男子很聪明,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聪明,猜得一字不差。
“是!先帝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
“那道圣旨呢?那道圣旨也是皇爷爷为了让我彻底死心,自作主张拿出来的对吧?”祈天澈冷声打断。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误会她了。
她当年没有在知道那件不堪的事后决然离去,而是被算计了,被最爱、最疼他的皇爷爷算计。
因为是最疼、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