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浅金色的锦袍,那袖子还是他帮忙挽起的,尽管身在厨房,这厮还是俊得让周遭所有黯然失色。尤其,认真洗锅子的样子,好不迷人。
祈天澈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冒出的新鲜词汇了,也知道所谓的‘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
“再不快些把蛋糕做出来,仇恨你的会更多。”他笑,把锅放好,取来面粉,“你说,我做。”
“啊!真的吗?真的吗?”怀瑾双手合十,两眼冒星星。
祈天澈忍不住敲她脑袋,“再不济,也应该会比你好。”
怀瑾撇嘴,还是详细地把步骤告诉他。
接下来,怀瑾彻底傻眼。
他打蛋的速度她见过,但他的所有动作看起来显然都比她娴熟得多啊,行云流水,一个美男在厨房里做吃的,这画面真的简直不要太美。
“接下来,放点这个让蛋糕吃起来更松软的东西,不是那个啦,是这个……”怀瑾赶紧阻止,又指着另外一包。
祈天澈将信将疑地凑近嗅了嗅,放下手上盛着蛋黄的器皿,两指沾了点她说的那个东西放到嘴边尝了下,倏地俯首,吻上微昂的小嘴。
唔——
怀瑾瞪大双目,双手捶他,挣扎,再挣扎,然后猛地推开他,扭头吐出嘴里怪异的味道。
“如何,还是这个吗?”某男抹去唇上的味道,笑问。
怀瑾生气地瞪他,然后过去确认自己刚才指的拿包东西,油纸背面写着,‘盐’!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嘛屡次都不成功了,弄错材料了!
“好嘛,我的错。”低头,乖乖认错,毕竟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我有说怪你吗?”他弯腰,笑着摸摸她的头,“而且,我很欣赏你难得贤妻良母’的样子。”
“请问,你在笑我吗?”怀瑾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眸光瞄到一旁的那袋面粉,伸手一抓往他头上撒去,“让你笑我,让你笑我。”
祈天澈看着撒完就跑的女人,又看着满身的面粉,轻笑地摇了摇头,低头,抬手轻弹。
怀瑾脸上恶作剧的笑容僵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走上前,“你生气啦?我忘了你有洁癖,对不……啊!”
她被突袭了,被某个比她还狡诈的男人偷袭!
满满的面粉洒来,她用双手去挡,去挥舞,也不示弱地又抓了把撒向他,于是,整个御膳房瞬间都下着面粉雨,两个大人,两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像小孩般戏耍。
这可急煞了御膳房外边的宫女太监。
“
里面,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通知李总管?”有宫女问。
“不用的,皇上那么宠娘娘,娘娘再做不好也不会怎样的。”太监道。
“你不觉得该担心的是皇上吗?”又一宫女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谁也不敢去敲门打扰。
“啊!!祈天澈,你死定了!看我一招流星雨!”
啊,流星雨都来了,皇上不会默默挨打吧?
“再一招连环击!”
连环击!看来他们的皇上真的遭虐待了。
外面宫女太监们无比担心他们的皇上被彪悍的皇后娘娘欺负。
但是,里面的画面却是相反,被压在身下欺负的是皇后娘娘。
“你干嘛?干嘛?”怀瑾小白兔似地看着某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而且,这样的笑通常只对她,这让世人无从得知,这厮到底有多坏,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为夫替你清理身上的面粉。”他笑,笑得很无辜,笑得很绵羊。
“清理用不着从里面开始啊。”她低头看着某只溜进衣服里的爪子。
“为夫得先确认里面有没有,不然一出汗你就不舒服了。”
嗯,说得也对。
“那我去洗个澡就好啦。”怀瑾不讲情面地拍开他的爪子。
他笑了,倏地弯腰抱起她,“说得也对,先去洗个澡好一些。”
“祈天澈,我说我自己去洗!”
“乖,一起,为夫身上也怪不舒服的,早点洗完早些回来给咱宝贝做蛋糕。”
乖个毛线啊!
她以为他会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洗澡吗?
于是,门外担心的宫女太监看到两个全身粉白的人出现,愣了下才惶然屈膝。
“进去收拾干净。”威严地撂下命令,抱着突然要脸了的女人快步离去。
但是,怀瑾又想错了,所谓的洗澡,真的只是洗澡,而且他们只用了,呃,按现代时间来算的话,不到二十分钟,又全身清爽地回到御膳房了。
某男看到她疑惑的样子时,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乖,眼下得先给咱宝贝过生辰,承阳殿还有很多人等着呢,为夫今夜定当满足你。”
瞧瞧,又开始卖乖了,还成了她那啥那啥了。
回到御膳房,宫女太监的动作果然迅速,御膳房顿时又干净如新,所需的材料也全都重新配配齐全了。
在全能美男的妙手下,蛋糕很快就入锅里蒸了。
等待出锅的空当,怀瑾一屁股坐到桌上,晃着小腿儿,嗑着瓜子,“祈天澈,据说我爹很生气,从和谨言那一战结束后就生气了,你知道他老人家在气什么吗?”
祈天澈看了下火,走向她,抓过她手上剥好的瓜子肉放嘴里,坐在凳子上,道,“他在生我气?”
肖晋南尽管知道这个女儿不是自己原来的女儿了,还是很疼爱,也很骄傲,哪里舍得生她气。
既然不是生女儿的气,那就是生他这个女婿的气了。
“嗯哼。”怀瑾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