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岳晴为难地看了眼四周正在用膳的人。
“贝贝,这不妥。”祈临渊出声解围。
“啊,我给忘了,岳姐姐是大家闺秀,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
“贝贝!”祈临渊看到岳晴白了脸色,忍不住厉声。
贝贝看向祈临渊,这还是他为了别人这般厉声的喊她。
她的心好难受,尤其看到他倾身安抚那个岳小姐。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临渊哥哥再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临渊哥哥了。
“无妨的,公主只是快人快语,我挺喜欢公主这样的性子的。”岳晴抬头,大方地笑道。
真的好温婉,好懂事,好贤惠,正是他要的妻子。
他一定也很满意这位岳小姐,所以才对她厉声。
“还是岳姐姐好,懂得用词,我还以为是刁蛮任性,仗势欺人的词呢。”
“祈怀念!”祈临渊沉着脸站起来。
贝贝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的喊她,十年来,第一次。
也许,在爹爹和妈妈那里,直呼彼此的名讳是亲昵,那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以这样的称呼作为亲昵了。
而他们,没有。
所以,很刺心。
祈临渊上前拉着她走到一边,看着她,眼里露出失望,“贝贝,以前你如何我不管,这一次,你不能再像过去对待那些女子一样对待岳小姐。”
“过去?”贝贝觉得心,好痛好痛,痛到难以呼吸。
他真的很在乎岳小姐,很在乎,在乎到,连名带姓地吼了她,在乎到斥责她过去的所作所为。
原来,过去,他任由她破坏他谈亲事,是因为他也不喜欢那些女子,所以纵容。
这次,他在乎,他喜欢,所以无法容忍。
“临渊哥哥,我知道了,我就开玩笑嘛。”她扬起笑容,“我回去跟岳姐姐道歉。”
说着,她立即转身跑回去走到岳晴身边鞠躬道歉,“岳姐姐,对不起!”
岳晴被她这一弯腰给吓到了,再怎么率性她也还是当今唯一的最受宠的公主啊。
祈临渊跟在身后进来,看到她弯下腰去的那一刻,心狠狠抽疼。
贝贝从来高傲得不愿对任何人低头,哪怕是错了,也只会用别的方式来承认错误,要她低头认错,就好像要拆她的骨头一样。
她突然因为他的指责而跑去弯腰道歉,他觉得自己就是混账!
贝贝直起身,回头对他微笑,“临渊哥哥,我道过歉了,可以继续吃饭了吗?”
“……可以。”面对这张依旧笑得灿烂的脸,怔住地反倒是他。
“那我吃了!”贝贝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看起来狼吞虎咽,却早已食不知味。
最后,她看到有熟悉的人上来,她脸上一喜,赶紧放下筷子,“临渊哥哥,是肖麒表弟他们,我过去了!”
然后,不等回答,离座,飞快地跑过去。
祈临渊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过去和那些少年勾肩搭背,打闹成一团,脸色黯然。
“她真的很可爱。”岳晴忍不住道。
“嗯。”祈临渊回神,点头。
“可是,不适合做妻子。”岳晴一句话直戳中要害。
祈临渊平淡的眼神骤冷,“请岳小姐慎言!”
“我说的是实话,我就适合你,连你也没法否认不是吗?”岳晴自信地道。
祈临渊是没法否认,因为看了那么多个女子,也就觉得这个还行。
过去不行,也许是因为还有期待,现在没了期待,刚好遇见了她,所以,合适。
“我等着你来我家下聘,我会做好一个妻子。”岳晴温柔地笑着说,然后起身离开。
祈临渊看了眼在那边玩得开心的女子,起身,“我送你。”
岳晴娇羞一笑,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下楼。
却不知道,那张原本笑得灿烂的脸瞬间晴转多云,心碎地目送他们离开。
临渊哥哥忘了,他们说好的,见完岳小姐,还要带她去看他新买的屋子的。
第一次,他为了别的人遗忘了她。
终于,她的临渊哥哥是别人的了。
“喂!表姐,你在哭吗?”柳非凡瞠目结舌。
于是,几个兄弟都看向这个向来比他们还汉子的姐姐。
“谁说我哭了,哪只眼睛?”贝贝回过头,瞪向他们。
几个人连忙摇头,“看错了,看错了。”明明眼眶还红着。
女人哭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走!去花阙楼,不醉不归!”
贝贝话一出,所有人赶紧找借口开溜。
“我爹要我回去练功。”柳非凡说着开溜。
“我爹也要我回去练功。”肖麒道。
贝贝看向最后一个也想开溜的豆豆花无缺,一把拎住他,“你的家好像就是在花阙楼吧。”
“贝贝姐姐,我回宰相府,陪我娘。”豆豆笑嘻嘻地道。
贝贝想起豆豆的娘是个很依赖人的女人,自己的爹娘当年坑了人家的老公当宰相,让人家的老婆没老公陪。
算了。
贝贝松了手,放人。
所有人都走了,她也坐不住,于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杀到花阙楼去了。
“给我上忘情、忘忧、忘痛、忘记忆、忘了一切的酒!”
吧台的调酒师瞪大双目,看着气冲冲跑进来就点了一大堆酒吧里没有的酒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