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阎阁殿的?”叶明珠开口问道。
二十多年了,这是叶明珠第一次问及叶陈礼的这些事。
叶明珠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论是叶陈礼还是段墨熯,许多事情她虽然明白却并不会问。只是如今,叶明珠已经决定和段墨熯过一辈子了,而段墨熯是阎阁殿的殿主,自己的三哥也是阎阁殿的人,叶明珠便觉得她多少也该知道一些。
“当年你们外出,你救了一个商贾之人,可还曾记得?”段墨熯开口问道。
“是有那么一回事。那人遇上了匪盗,那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一点儿都不愉快。”叶明珠对那一次出行印象深刻。
“那人实际上便是阎阁殿的长老,他那次出任务被追杀。不过,追杀他的主力都被他说杀了,剩下的一些本就不成气候。而他又是混在了你们安国公府,因此到时没被人查出来。当初是你出言说要救他的,他对你心存感激,便留下了一枚玉佩作为信物。你腰间的那枚玉佩是阎阁殿的信物,只有阎阁殿的人才认识。这也是叶陈礼让你时时刻刻地戴上那枚玉佩的缘故,如此作为一个信物,阎阁殿的人便不会对你怎么样。”段墨熯解释道,“阎阁殿最高的便是殿主了,其次便是左使和右使,再往下便是几个长老了。见到此玉佩,纵使是几位长老也会对你礼让三分,你便时刻戴在身上就是了。”
“原来如此。”叶明珠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却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两人这么聊天聊到天亮,这才起身。
叶明珠坐在铜镜前缓缓梳着头发。
段墨熯见状,从叶明珠手中接过梳子,为叶明珠梳着秀发,随即为叶明珠挽了一个发鬓。似乎是第一次挽发,叶明珠的秀发被挽得松松垮垮的。
“呵……原来你不是万能的啊!”叶明珠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段墨熯有些懊恼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来一次便是。”段墨熯申请严肃地说道。
叶明珠见状,笑得更加开心了。
段墨熯看着这样的叶明珠,心中有些恼怒,却又发作不得。
叶明珠笑了许久才笑够。段墨熯神情依旧严肃,为叶明珠再次挽发。
“这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叶明珠看了看铜镜中的发鬓,忍不住感叹道。
虽然平日里有丫鬟为叶明珠梳发,然而叶明珠也不是一点儿都不会。叶明珠为自己挽发的手艺虽然比不得丫鬟婆子,却也不差,谁让古代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过于无聊了呢?
让叶明珠没想到的是,段墨熯第二次挽发居然比她这个女子挽得还好。若非第一次挽发时挽得松松垮垮的,叶明珠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是段墨熯第一次为女子挽发。
梳好头发以后,段墨熯坐在叶明珠面前,为叶明珠描眉。
“你确定你能描好?我若是待会不能见人,也是丢的你的人。”叶明珠挑眉说道。
“别动。”段墨熯神色严肃。
看着今日格外严肃的段墨熯,叶明珠颇为无趣。
“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丢人。”段墨熯又接了一句。
“哼,强权。”叶明珠没好气地说,眼中却带了几分笑意。
段墨熯神色认真地为叶明珠描眉,两人靠得极近,不知不觉中,叶明珠有些脸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墨熯这才停了下来。
铜镜中的叶明珠,比往日要娇媚了许多,一向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润。
“果真是人比花娇。”段墨熯含笑看着叶明珠缓缓说道。
叶明珠闻言,脸一下红得更为厉害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更为娇艳了。
“我本来就国色天香。”叶明珠被段墨熯看得不好意思,上来就是这么一句,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看段墨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