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看到这威严的紫禁城,叹了口气转了步撵去坤宁宫中。那日在皇上回宫不久便传来消息说姐姐已经大好了,这些日子里太皇太后往往寝食难安,整日里礼佛抄经文,但愿宫中能传出消息,虽说皇后怀有身孕但整个儿紫禁城仍旧沉浸在二阿哥夭折的悲凉气愤之中。
又是一年春好处,新年冲淡了不少的悲伤,春日里自是阳光明媚,太监宫女们想是已经忘了当日的难过怜惜,想必姐姐每每午夜时分仍旧会泪流满面。只是二阿哥之死到底还是人为的,承祜平日里最为聪明伶俐,为何不让人跟随便去了假山那儿,当时他身边的小陆子好巧不巧会拉肚子,必定是阿哥认识之人引了过去,只是我既然知道皇上自然也会发现这场祸事不是意外,只是如今那些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又怎能查到呢?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是在皇上回来之前被人抹了去吧!
如今已是阳春三月在过两个月姐姐便要生产了,若历史没错了的话这一胎便是那个太子,可是听太监传来的消息姐姐身体并无不妥,压下心底的疑惑进入坤宁宫,缓缓地起身拜见,姐姐见我来了,艰难的走过来让我起身,不必多礼。
在隔了些日子见到姐姐,委实被下了一跳。
“姐姐为何会如此.....”我紧接着训斥了身边的嬷嬷:“不知到皇后有身孕吗,当真糊弄主子,觉得就没人知道吗,谁人不知怀有身孕不得吃太多,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糊弄皇后,快快说出来还可饶你们一死”。
那婆子听到后急忙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并非奴婢故意而为,皇后娘娘每日里吃的多,太医也是来瞧了说娘娘身体一切正常,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糊弄皇后娘娘”。
姐姐听到后猛然怔了一下,拉着我的手说道:“瑶儿不甘他们的事,是我控制不住,且太医说我身子不好,多补些对身子有益”,说完不自然的闪了闪眼神。
听到姐姐如此说便压下疑问,只是姐姐为何有所闪躲,姐姐见我一直看着她便不自然的拉了拉我说道:“瑶儿平日里姐姐都不敢自个儿在院中走走,你陪陪姐姐吧”见姐姐不想说我也没再追问下去,扶着她去了院中走走。
此后我便多日扶着姐姐在院中走动,只是这日子愈发进了,而姐姐的肚子也愈发见大,整日里姐姐忧心忡忡,前来的太医却只有那句母子安好。
这日里李太医当值,我便在一旁盯着,结果还是那番话,母子均安平日里多走动走动。
“太医在这宫里有些年头了吧”太医不明我为何如此问便回答:“多亏姑娘一家才有知遇之恩,臣与臣的阿玛无不感激”。
原来这位就是当年玛法有恩的李太医的后代,既然都知道身份后面的话便不再拐弯抹角:“姐姐这番肚子如此大,太医却说没任何问题,你当真我会信,赫舍里府对你不薄,若有什么想法也要看看自个儿能否承担着住,皇上把姐姐这胎交给了你,一荣俱损太医想必更懂这个理”。
一番话说得他满头大汗,我便肯定这儿有鬼刚想进一步逼问却听到姐姐说道:“瑶儿这是做什么难为李太医,李太医的人品咱们阿玛也是夸过的”说罢便使了眼神让他离开。
“姐姐为何放过他,明明就是有问题,否则怎么会满头大汗,不是很让人疑问吗”我生气道。
“瑶儿”见我不理她又说道:“姐姐自己的孩子怎能不十二分小心,瑶儿要相信姐姐,姐姐做什么自是有姐姐的苦衷的,唉”。
我的疑问也算是解开些,这一切均和姐姐有关,她在筹谋着什么,而且李太医也是知情的,罢了只要姐姐好好的就好。
想了一会儿也无什头绪,便不再想去探望皇太后和太皇太后。
“娘娘为何不愿告诉姑娘,这样胜算也多些,何必让姑娘误解呢”夏竹无奈的问道
“这件事本宫不想让瑶儿牵扯进来,也不知本宫能否平安生产”说着眼眶通红紧紧握住夏竹的手:“夏竹一切都靠你和秋云了,钮祜禄氏害我孩儿,这又多次用有料的衣物害我,欺人太甚,我这次必将她血债血偿”。
夏竹叹息了一声,娘娘是钻进了死胡同了,这钮祜禄贵妃确实是凶手,但是仅凭她自个儿怎能做的天衣无缝,包括那些加了料的东西,内务府也有咱们的人却让人钻了空子,想必是包衣世家在宫内的无非是乌雅贵人,只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会有如此大的手笔,这确实让人难以相信,在观察些日子吧。夏竹收了疑惑继续去吩咐接下来要做的事。
“发现了什么吗”佟佳贵妃见嬷嬷欲言又止问道。
“回主子,坤宁宫那儿有动静,像是针对翊坤宫那位,主子您看咱可要做些什么”。
佟佳贵妃想了想,心中有怨,自己早年与皇后交好,心中也确实喜欢赫舍里是个大度有才华的女子,但谁家的女儿又能比谁珍贵,皇上对赫舍里一直如民间夫妻那般,自己这辈子如何不想要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倘若在平常百姓家该有多好,如今却成了奢侈,罢了这次便不再插手相助,若能躲得的过这一劫也算的上是她的造化了。
在看起来风平浪静的紫禁城下,又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是夜一切安静的诡异,树枝没了风的挂动也无法张牙舞爪,这天夜里皇后异常热情,皇上心想,看着皇后愈见大的肚子,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更加怜惜。可是皇上不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最后一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