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尉迟弘揽紧她,吻着她,似乎怕她会突然消失,“算了,我不会再逼你。这种事情强迫不来,我随时作好了娶你的准备,就看你的意愿了。”他想娶她,从那个暴雨夜开始,他就想要永远拥有她。他有自私的念头,只要他们结婚生子,有了共同的血脉维系,过去的种种,或许都将不再是障碍。也可断了钟恺的念头,眼下许多混乱不堪的难题,自此迎刃而解。
但是乔嫣不同意,任他软硬兼施也无可奈何。他不该逼她,他知道她心里藏着许多事情,虽然失忆,但当年的遭遇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只能耐心等待,逼急了,反倒会把她吓跑。
“我做梦都想嫁给你,真的。”乔嫣不胜低回,“但不是现在,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弄清楚。”
“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吗?”尉迟弘诚恳地问。
乔嫣心头一颤,让她如何开口呢,总不能对他说,她想要知道七年前的那个男人是谁。她翻转身子,头枕着他的手臂,掠过了刚才的话题。“我们连双方家长都还没有见过。”
尉迟弘顺势搂住她。“这个好办,等过春节的时候,我带你去菲律宾见我的父母。”
“菲律宾?”乔嫣讶然,这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父母。
“他们一直在菲律宾生活,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我妹妹出事后,他们害怕触景伤情。”尉迟弘更紧地拥住她,“李淑桦跟我说了,她把小璇的事情告诉你了。”
“你不要怪她,她是为了我们好。”乔嫣着急地解释。
“我知道。”尉迟弘侧过头,他的嘴唇轻碰她的,“我应该感谢她才对,多亏她,我们才有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乔嫣好不容易才退温的脸又热了起来。“你的父母……他们会喜欢我吗?”
“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我喜欢的,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尉迟弘沉着应答。
乔嫣仔细探究这这句话,相信他的眼光?意思是说,他挑中她,眼光肯定没问题的,所以他的父母也会认同他的眼光?这人自信自大得有些过头了啊,不过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心念转动间,她的眼睛里清光流转,充满了恬然与满足。
她的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尉迟弘的眼睛。“就这么说定了。”他笃定她的妥协,“我会争取几天假,到时我们先去菲律宾,回来后就参加路教授的婚礼。伴郎伴娘的活儿,我们一并接了,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也好。”
“好,”乔嫣顺从应允。去见见他的父母也好,她也希望多了解他的家庭,真正融入他的人生。
“你呢,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父母?”尉迟弘趁机提要求。
乔嫣把头俯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我妈今年中旬可能会回来一趟,到时你会见到的。”
“你爸呢?”尉迟弘试探性地询问。
乔嫣的身子蓦的一僵,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耳畔炸开,头脑嗡嗡作响。
尉迟弘忙用手揽住她的头,温柔安抚。他明白她的症结所在了,必定是与她的父亲有关。红色,是鲜血的颜色!他无法抑制的,从心底涌起一层薄薄的忧郁。微蹙着眉,他把头转向一边,无声地叹息。
乔嫣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的手臂环绕住尉迟弘,不是环绕着一个躯体,而是一个世界。
“还疼吗?”尉迟弘的手轻轻拍抚她,他是指头疼。
但是乔嫣会错意了,以为说的是刚才被他大肆蹂躏过的地方,略带委屈地娇哼了一声。“还疼……你太坏了。”
尉迟弘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迅即坐起身,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别看。”乔嫣蜷起腿,羞于让他直视。
但他不由分说拽过她的双腿,分开来,见她那里有些红肿,懊恼自责不已。他用被子盖住她,动作敏捷地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你要去哪里?”乔嫣瞧他穿的是外衣,不禁讶异,该不会是又要半夜到解剖室看尸体吧?
“去买药膏。”尉迟弘的语气淡淡的,却难掩对她的怜惜。
乔嫣的脸瞬间就红了,支吾着:“不用了……明天就会好的。”
“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尉迟弘穿戴齐整出去了。
乔嫣躺在床上,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连灯都没有关,就疲倦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温热的气息萦绕鼻端,有人轻轻亲吻她的脸,而后贴身的小内裤被缓缓褪下。她一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却本能地抗拒。
“我给你涂药,乖点别动。”尉迟弘低声哄着。
乔嫣安静下来,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私处仔细摩挲,再慢慢探入,带起一阵清凉舒适。她舒服地轻吁了口气,又沉睡过去。
清晨,乔嫣醒了过来。她仰视着天花板,努力搜索脑中的记忆,于是,昨宵之事逐渐回到她的脑中:尉迟弘的逼婚,激烈得近乎失控的欢爱,还有他的温存体贴。她把眼睛转向身边,空无一人,伸手摸了摸,还留有余温,他刚起床不久。
乔嫣撑起身来,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想看看他昨晚给她涂了什么药膏。那个抽屉专门用来放一些急需品。就是一种清凉型的软膏,没有刺激和副作用,她现在已经不觉得疼了。将东西放回去,目光落在旁边一个红白相间的小盒子上,又是红色,她心中排斥,却禁不住好奇拿起来瞧看,杜蕾斯至尊超薄大号安全套,还没有拆封的。
抽屉里还有一盒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