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慕子昇警惕的看着她,确定牙膏不是异物后才小心的接了过来,他边刷着牙边奇怪的打量她,“该罚的昨晚都罚过了,我没做错别的什么事吧?”
“没有啊,你那么乖,怎么可能会犯错呢?”
乔辛雅笑吟吟的回着他,看的慕子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就着她递过来的水杯漱了口,刷完牙后她又特体贴的为她拧毛巾,“用洗面奶洗还是直接清水洗?”
“清水洗。”
“好。”
如贴身丫鬟般,她把他照顾的可周到了,就连坐在餐桌前,她都细心的将白煮蛋剥好,然后亲自喂进他嘴里,在他细嚼慢咽时,十分关切的问着他,“好吃吗?要再来一个吗?”
语气温柔的……似能掐出水来,却莫名的将他吓得噎着了。
奇怪。
太奇怪了!
不寻常。
太不寻常了!
慕子昇心中腹诽着,在她下一轮温柔轰炸到来前,他机警的制止了她,“有什么话你就说,有什么要求你就提,我现在最怕你了,就算你提的要求再无理,我也会答应你的,所以……现在……麻烦把你的温柔陷阱收一收,我怕我一脚踩下去会万劫不复。”
他是真怕了她了。
嘴上说着要他禁-欲,行动上则是故意的勾起他的火,还心安理得的不灭火,老婆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
偏偏他就被她吃定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到底,还是自己贱。
慕子昇喝着牛奶,时时刻刻的防着她,乔辛雅听他这么说,不太乐意,当即绷紧了脸,“你受了伤我对你好点怎么了?干嘛一副我对你有所企图的表情?你这样让我很受伤诶!”
“……”
乔辛雅不满的囔囔,慕子昇正色,凝了她半晌才摸着她的脑袋开口,“你太不会隐藏情绪了,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在发光,碧绿碧绿的……好像要把我给吃了。”
他受了伤,她对他好也正常,只是她这小眼神,不太对劲,讨好的太过分了。
这小家伙,跟你好的时候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不跟你好的时候心思就是海底针,难猜的很。
慕子昇挑眉,见她的小脸因为他的话红了红,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勾唇,面上神情喜怒难辩,乔辛雅窘迫,咧嘴尴尬的呵呵了几声,见他盯着自己,忙红着脸趴在桌子上,伸出食指撒娇的戳了戳他的手背,“早上爸来了电话,说是今天晚上过来看你,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想……今晚去小蜜家过一-夜……”
话,说到最后,声若蚊蝇。
她没什么底气,那低垂的眼睫,在眼底处覆上一层深浓的阴影,楚楚可怜极了。
慕子昇看了她一会儿,没多说,只点头应下,“好,我送你过去。”
话落,乔辛雅猛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同意我去?”
“嗯,同意。”
“为什么?”
乔辛雅问,眼神迷茫极了,慕子昇好笑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儿,“你这样的状态很好,什么话都肯跟我说了,你有你的处境,在没得到答案前逃避一切可能有的冲突,你想得很周到,我没有理由不同意。”
他勾唇,低头,在她微张的粉唇上啄了口,“小蜜估计要赶通告,你先跟我去公司,等她在家了我再送你过去,至于小北,我得好好想想该把他整去哪里。”
慕澜北不上学,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又不放心,带去公司又没时间管,是个不小的麻烦。
而,此刻,这个小麻烦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麻利的爬上了乔辛雅的腿,“妈妈,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公司,我就乖乖的坐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绝对不会乱跑!”
方才慕子昇说要把他整去哪里,他这个顺风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可不想再被送回慕园。
每天听着爷爷讲大道理,他都会背了,好无聊的。
慕澜北紧紧的抱着乔辛雅,生怕她丢下自己,乔辛雅感受着怀里的小人儿
对她的依赖,想了想,同慕子昇商量着他的去处,“小北跟着我们去公司也行,不过他得跟着你回来,爸挺想他的。”
“……行,那就这样吧。”
……
慕子昇的伤,不能为外人道,今儿一整天,他都埋在公事里脱不开身,难得空闲下来休息时,又被许凌寒一个电话喊了出去。
到咖啡厅的时候,封衍和殷牧景也在。
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许凌寒交叠着双腿,姿势慵懒,见他进来,放下咖啡杯,直截了当的切入正题,“秦岭的势力盘根错节,比我预测的复杂了些,所以,我还得在这里待个十天半个月,至于秦一宇,我已经安排他强制出国了。”
“那秦岭呢?”
“这个人不能留,我断了他的势,自有仇家会去找他,我们不必动手,看看就成。”
许凌寒勾唇,气定神闲,慕子昇了然,秦岭的事,因着他的帮助,姑且可以告一段路,“等处理完这里的事,你是打算回法国还是回a市?”
“a市,结婚。”
许凌寒惜字如金,然,那简洁的两个字,却像颗重磅炸弹,让在座的人纷纷挑高了眉,被炸的最厉害的非封衍莫属,毕竟是前男友,这个头衔,也不是这么好混的。
当初,顾惜君离开他,是因为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