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手铐
“枪呢。给我一把。”夏帆向叶翌伸出手。
叶翌很疑惑。“你不是习惯用短刀吗。还有你嘴里的刀片。怎么会想起來用枪。”
“你怎么知道我嘴里有刀片。”夏帆可以肯定。从來沒有当着叶翌的面儿用过嘴里的武器。难道是自己露出了破绽。
叶翌拿出一把便于携带的枪递到夏帆的手上。“你不用想究竟是哪儿露出马脚了。我跟着你混这么久。从來不是靠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來做判断的。”
夏帆熟悉一下手里的枪。试着比划比划。感觉还不错。“那你靠什么。”
齐华替叶翌说到。“他曾经在德国的一所军事学校进修过。有一项课程。专门根据人的呼吸器官的不同。判断一个人应该发出怎样的声音。你发出的声音和他判断的有所出入。所以他猜测你的嘴里应该有别的东西。”
听完齐华的解释。夏帆立即崇拜地看着叶翌。“你真是太厉害了。跟着我委屈你了。”德国啊。夏帆顿时觉得自己这个老大当得有些心虚。因为自己连德国在哪里都不知道。
夏帆突然又有了一些疑问。于是问齐华。“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叶翌呢。难道……”夏帆故意拖长了腔调。想要看看齐华有什么反应。
“难道什么。”齐华的脸红得厉害。不敢看旁边的叶翌。“你不要乱猜。”
夏帆偷笑。“我是说。难道你在背后偷偷调查我们。”
“我作为‘清脏’的最大信息來源处。当然要把你们一个个的都调查清楚。”齐华终于为自己在背后偷偷调查叶翌找到了借口。
夏帆还想逗逗齐华。却被叶翌捂住了嘴。“别说话。有人來了。”
夏帆集中注意力。果然听到了十几人逼近门口的脚步声。夏帆拿出刚刚藏好的手枪。对叶翌和齐华打了一个藏起來的手势。然后自己來到门后。
可惜叶翌和齐华并沒有听夏帆的话。也來到门口附近。找到一个能够随时掩护夏帆的地方。
夏帆三个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门外的人拿枪扫射或者直接破门而入。但是三个人等到的却是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不急不慢。却传达着一个信息:门外的人知道屋子里有人。
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去开门。既然对方决定先礼后兵。对屋里的人來说也沒什么不可以。
叶翌想去开门。却被离门很近的夏帆抢先。打开门。夏帆愣住了。“简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简烈沒有立即问答夏帆。只是对身后的人说到。“六个人留在外面。别让任何人靠近。其余六人跟我进來。”
“喂喂。我好像还沒邀请你进來吧。”夏帆在心里嘀咕。简烈自己一个人进來就好了。干嘛还要带着六个跟班。还怕有人谋杀他呀。
简烈进來转了一圈。有些不屑地说。“这就是你们的根据地吗。这也太寒酸了。”
叶翌觉得无所谓。但是齐华听到这句话就很不高兴。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居然被这样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踏进自己的地盘说寒酸。真是欺人太甚了。
夏帆赶紧扯着齐华的胳膊。小声说着。“齐华。你别生气。我了解简烈。他沒有恶意。”
齐华不高兴地哼了一下。但是看在夏帆的面子上。还是忍了下來。什么难听的话都沒有说。
“简烈。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先告诉我。你是來这儿干什么的。”夏帆再次把枪藏了起來。夏帆相信。简烈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简烈冲夏帆招招手。“你过來。”
夏帆很听话地走到简烈的身边。“干什么。”
简烈伸出双手。揽着夏帆。“让我抱抱你。”
夏帆沒有挣脱简烈的怀抱。夏帆想着。抱就抱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突然夏帆觉得脖子被什么叮了一下。然后意识渐渐变得朦胧。模糊不清。直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叶翌第一个察觉出夏帆的不对劲。拿出枪指着简烈。“混蛋。你对夏帆做了什么。”
不等简烈吩咐。屋里随简烈进來的六个人已经举起枪。三个人指着齐华。三个人指着叶翌。好像事前商量好了一般地默契。
简烈抱紧夏帆。笑着看向叶翌。“你这样可是威胁不到我。除非你有本事一枪打中我的头部。否则受伤的可能是我怀里的夏帆。就算你能打中我。你们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不如坐下來。我们好好谈谈。”
齐华非常讨厌简烈这一副把自己当做主人的模样。于是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是要好好谈谈。不知道简大少爷來我们这个‘寒酸’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我们做事不小心。得罪了简家。”
简烈也坐在沙发上。然后让夏帆躺在自己的腿上。“我今天來只是为了夏帆。你们知道冷穆这个人吗。”
“知道。”叶翌回答。
简烈又问到。“那你们知道‘简爱’会做典当的生意吗。”
齐华有些不耐烦。“我们知道的很多。请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简烈摸着夏帆的脸。神色也变得很温柔。“我的话很简单。只是说出來怕你们不信。冷穆把夏帆送给我了。以典当的方式。条件是我必须要杀了冷丁。”
“我不信。”叶翌想起來。在花盘街的那个晚上。冷穆沒有任何犹豫地为夏帆挡下远处射來的东西。这说明冷穆是喜欢夏帆的。
“看來我们不用再谈了。”简烈抱起夏帆。摸到了夏帆身上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