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家的敛容:“是。”
“给容二爷收拾收拾屋子,他快回来了。接人的东西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么?”
“都好了。”
容嘉回来得时候精神很不济事——几乎是上了马车就开始倒头大睡,还是几个细手细脚的小厮将他抬回了屋子里去。林沫唬了一跳,亲自过来给他看了回脉。叹了口气:“累着了。”吩咐道,“给容二爷备好稀粥,他醒来别让他吃太多,喝点粥垫一垫。”
“是。”
容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一睁开眼就要水要饭,丫头们服侍他吃了,精神才好些,又打来热水洗了个痛快澡。出来时总算有些样子了。
他先去看林沫。
林沫正在书房里,桌上备了纸笔:“把你的文章默出来我看看。”
容嘉也不推辞,提笔便写,洋洋洒洒地默了出来。
林沫先看一眼:“字有长进。”
“表哥真以为我还是前几天那个留着鼻涕的小孩子不成?”
林沫笑了笑,细细地读完了,才道:“典故用得不赖,文章也算工整,瞧得出功底,只是到底少了阅历,二甲恐怕是悬了。”
“同进士出身也不差了。”容嘉道,“只是今年题出得委实叫人拿不准。”
“也就看考官的喜好了。”
容嘉道:“横竖是运气的事儿,我也不想这么多了。表哥答应我的事儿可有眉目?父亲给了我银钱要我在京里头置个宅子,我一个人住,倒也用不着多大,不过可得是好的。”林沫笑道:“行了,你是怎么养大的我知道,看了两处,你回头得了空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两姨表兄弟正在相谈甚欢,而那厢,贾母正与家政商议着请容嘉过府喝酒:“我想着,林哥儿的亲戚自然是我们家的亲戚,何况容家虽然在山东,到底是一省巡抚,咱们该多亲近才是。”
贾政叹道:“儿子也这么想。”又道,“那位容哥儿,比宝玉还小一些,已经下场了,宝玉这不像话的,哎——”
贾母不喜道:“宝玉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是刚说他有长进了么?那容哥儿下场,还不知道成绩怎么样呢,我听说他是被人抬回去的?你忘了珠儿了么!”
贾政不以为然,却又不敢违逆贾母,只得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是满课,晚上又开会,实在没有时间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