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回了府上才知道那两个人又来过,笑了笑:“吓到姑娘了么?”

“这倒没有,姑娘还替大爷说话呢,把那个和尚还有道士噎住了。”聆歌说起来笑吟吟的,“奴婢瞧着,如今姑娘越发地大气了。”想想又恭维了一句,“都是大爷和太太教的好。”

“这话雪雁王嬷嬷她们这些陪着妹妹长大的人说说来哄我高兴也就罢了,你说出来,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林沫满不在乎地回房里换好衣裳,“我往常听得别人家的夸奖还算多,不缺这两句好话。”

“是。”聆歌低下头去。

水溶这几日倒是过得不错,他娶了一个岁数有些大但难得的十分看得开的女子做正妻,周荟不愧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安安分分地守在北静王府,陪着太妃一起打理家事,难得的出去应酬,也是口风很紧,一时间,不少人都羡慕北静王伉俪和谐。

连水浮几次瞧见他都带着挪揄:“、小皇叔最近过得不错,”

“我的运气向来如此。”水溶笑了笑。命运对他不算太公平,但是在夺走他最渴望的东西后,总会给他一些弥补,丧父后的王位、失去挚爱后的贤妻——总而言之,不算太差。

水浮笑道:“我原先还真以为小皇叔同靖远侯——可吓了我一大跳。”

这孩子是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水溶点了点头:“你可别吓我。靖远侯那是什么人?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我怕他还来不及呢。若不是因为你诶,算了,总之,以后有你谢我的时候。”

“若真有那一日”水浮眼神也迷茫起来,“算了,太远了。”

“光业四年到六年,这两年里的银票是大通和户部联手印制的,是我朝为数不多的大面额的银票。几个钱庄都能兑换。因为总共就那么些个,所以拿到手的话,估计会心里比较忐忑,毕竟存着用不大好,我想,会有人分批赶紧兑成现银的。”林沫噼里啪啦地翻着账本,“可是,五万两面额的银票,兑成现银——哪怕是不起眼的小人物来兑,我想,对于一些钱庄来说总会有人记得的。”

水浮赞同:“可是你知道,总会有合理的借口的。”

“这是刑部该想的事情了。”林沫揉了揉眼睛,“殿下,我快要成亲了。”

水浮能感觉到林沫这些日子的心不在焉,他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靖远侯只是为婚事烦心——有孔家的嫡女做妻子,还有什么好烦心的?不过是老狐狸的计谋得逞,他如今对他们正在干的事情多了几分恐惧罢了。

但值得讶异的是,即使心怀恐惧,林沫依旧十分尽心地在找寻真相。

也许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为了执着这两个字而生的。

“我若是不能和殿下一起攀爬到九重天上去,也许就要独自先一步入黄泉了。”他这么跟自己说,又想起不少人说过他八字太重命格过硬,鬼神不侵却容易克着别人,忍不住想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克一克天子之子?

痴心妄想罢了。

他的婚事准备得紧锣密鼓,宫里的赏赐也源源不断地下来,也不知道是对他这个帝王新宠的关爱还是对和惠大长公主的尊敬。事到如今,林沫也冷静了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娘说的没差,这毕竟是自己沾沾自喜了这么多年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嫂子从泰国玩了一圈回来,给我带的手信都不怎么样,香蕉片连香蕉的味道都没有,手环也太大了,顿时心情不好啊。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去当兵···

我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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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林沫去当值,黛玉陪着林白氏对着田庄的账目,不觉心里暗叹,这些她虽然亦做得来,可是若是跟着哥哥的婚事一道来,她必是要慌乱的,断不能入婶娘这样平静又自如。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见林可家的跑进来,跟雪雁说了两句,雪雁也变了脸色,守在门外犹豫不决。黛玉看得分明:“雪雁,出什么事了?”

雪雁左右看了一眼,一跺脚:“姑娘,那个和尚道士的又来了!”

“什么和尚道士?”

“就是要渡姑娘出家,被老爷打出去的那两个!”

黛玉咋舌,她前几日才同婶娘说起过和尚道士,怎么这么巧?林白氏问道:“可是个癞头和尚,那道士腿脚不好?”

林可家的在外头回道:“正是,太太,就是当年来我们家里胡说八道的那个老道!”

“合着那个老道也不修道也不炼丹的,天天就寻思着找我们家麻烦呢?也难得他们天南地北地跑着,从苏州到济南又到京城来,化缘的钱够他们路费么!”林白氏冷笑着,“你们也糊涂了不成?当侯府是什么地方呢,由着两个泼皮骗子在门口大喊大叫的,自己还慌乱了阵脚,不会打出去么?”

林可家的忙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

黛玉这才定下心来。

却听得一声浑厚的“阿弥陀佛”:“夫人何必执迷不悟,蛟龙非龙,龙气不足以庇佑阖府,降珠仙草为还泪而来,被蛟龙擅改命格,日后定成大祸!”那声音似远似近,明明在门外头说的,竟好像那和尚就在院中似的。

如此看来,那两个疯癫道僧竟像是有些道行的。

林白氏一瞬间白了脸,又强自恢复了正常,黛玉也慌乱起来,先前曾经听荣国府的人来说过,说是宝玉好端端地和姐妹们喝着茶,忽然就魔怔了,昏迷不醒,家里险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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