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眯一会儿……"涂遥伸展四肢,在床上躺成“大”字,把头埋进枕头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这两天困死我了。”
“困?”我一边打字一边逗他:“谐美同游,别人求之不得……”
话没说完,他抱住了我腰,用一个摔跤的姿势,把我摔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我头。
“闷死你好了!”他恨恨地翻身压在我身上:“打了我,还和我怄气!”
我在被子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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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以为他是装睡,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发现确实是睡着了。
看来陪关莹莹玩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有工作要做,又想吸烟,干脆把电脑和文件收起来,带去外面做。
到处都是人声,大上午的,估计游泳池边也没人,我带着电脑上了顶楼。
上去就看见凌蓝秋。
她最近一身一身地穿红色,裹着米色针织披肩,靠在栏杆边上,我还以为她是在吸烟。
“怎么,叛逆期到了?”我走了过去。
她笑了起来。
“有烟没?”她侧过身来跟我问烟。
“有,但是不能给你。”我拿出烟来,在手指里换着玩:“我知道你吸不了烟……”
要按她以前的暴脾气,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谁知道现在她不演赵易的武打戏了,改演乐子佼的文艺戏了,转了个身,背靠着栏杆,裹着披肩,瞟了一眼我的电脑:“怎么,工作不离身,这么敬业?”
“是啊,正准备算计你们呢。”
说话之间,碰到她手,冰一样凉。
“你在这上面呆了多久了?”
“也不算久。”
“下面有好戏看,你竟然不下去掺和一下。”我套她话。
“有什么好看,”她一贯地毒舌:“景家人都是那副德行,看着就恶心。”
“那你现在还和景家人搞到一起?”我好整以暇看她。
凌蓝秋转过头来看我。
“不说我了,说你自己。”她朝我发难:“不是和涂家那崽子闹翻了?怎么忽然又好了?”
“几天不见,你还变神算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景莫延跟我告状,说你和涂遥打他。”她冷笑:“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给他母性关怀的样子?”
“何止母性关怀,简直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少扯这些没用的。”凌蓝秋一遇到八卦,嚣张气焰又起来了:“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别又栽在涂遥手上……”
我不说话了。
“和你说正事呢,”她忧心忡忡:“你别的事那么精明,感情上怎么就这么一根筋,涂遥是个厉害的人,最能拿捏人心的,你别被他哄几句就飘飘欲仙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辩解。
“难道你斗得过他?”
“感情的事我说不清,我只知道钱的事。”我笑:“反正他的家底都在我这里,要是合不来,我拿了钱跑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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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游泳池边,给程可发了封邮件,恭喜她的电视剧收视率破了纪录。
我忙着管涂遥,很久没联系过这小姑娘,再次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主演的电视剧已经热播了三集。
那电视剧铁定要红的。
男主角是max的队长kal,混血儿的脸摆在那里,演技竟然也不错,漫画改编的偶像剧,投了不少钱,服装布景都漂亮,几个男配角都长得不错,剧情够曲折够狗血,再加上sv首播,华视跟上,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大手笔宣传,一夜之间,红得铺天盖地。
播了三集我才听到消息,问媒体方面的朋友,影影绰绰问出点消息。
程可最终还是搭上了聂靖。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她,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她正是红的时候,我这时候联系她,反而像我看见她红了,凑上去的。
我想着,等这阵喧嚣过去了就好了,等她沉下来,毕竟是新人,一部电视剧而已,红不到袁冰那地步。我们以前有交情在,以后和涂遥合作一下,就当是临时结盟。
没想到程可走的竟然是这样的路。
一部狗血剧,又接着一部狗血剧,大红大紫,闹出了整容的事,否认,和kal的绯闻,丑闻,网民调侃,负面新闻那样多,红是红了,形象也定死了。
据说她现在正在拍一部古装剧,和明月一起,她是女主,明月是女配,华视的制作班子,投了不少钱。
我无意中扫到她的新闻,即使是记者招待会上远远的一张照片,也看得出她已经整过许多地方。至少,在云麓剧组的时候,她的鼻梁骨还没有这么挺,那双杏仁一样的眼睛也没有这么大。
她几乎毁了自己。
我在华视,内部消息灵通,知道聂靖新鲜劲过了,甩了她,她现在自己找了个台湾老板,也有说法是香港的,总之四五十岁了,矮个子,开的是德国车,普通话很不标准。
我联系她,已经全然是工作上的事了。
看过记者招待会的视频,她披着头发,化着有心机的淡妆,比以前漂亮许多,言谈之间,气场已经练出来了,对记者不太客气,有点当年乐曼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
我一直不让涂遥和max的关系太近,怕他们拖累涂遥,自然更不会让涂遥和程可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背后关系搞好,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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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来大叔在这里。”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涂遥睡眼惺忪趴在我肩膀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