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说就给我们一家子得了,但到底这话一说就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她衡量再三,就说了这么个方案。
这个方案是对她们家最有利的,毕竟打开礼簿分上各自客人的钱是分不清楚的,而爱丽、爱芳、爱平这三个一直在外边闯荡的无视起来就比较好办些。
“二嫂!姐姐、小妹、小弟他们三个的,大哥都替他们出了,平分也应该是咱们五个平分吧!”初爱民这个心直口快的直性子,当下就有意见了。
当初办寿宴之前,他作为留在石头村三个兄弟里头,唯一能和两头都能说上话的,很多事情可都是自己跑腿协商党醢国这边要求办寿宴的钱,兄妹几个平摊。
还是大哥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在外边飘着的弟弟妹妹们不容易,才自动把三个人的份儿给掏了,这会儿收了礼金怎么可能就三家平分呢?二嫂就能说得出口?
再说,今天有眼睛的都看着呢,来客有一半儿可都是大哥那边的熟人。
“是啊!二煽墒前镂颐浅龉份子的,这个你就忘啦!”初爱芳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
初爱丽、初爱平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这两年这二嫂还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可是她们俩在这件事情上还真不好说话。
尤其是初爱平,作为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毕业近两年都没找上什么好工作,工资还不如在工厂做计件工作的两个姐姐,真是想想都心酸。
谁说亲兄弟间就不会有贫富之别,现在除了大哥、大嫂,谁看见自己不会软软的刺上两句呢?所以这种事情,不开口才是明智啊!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在初爱民和初爱丽的坚持下,礼金最后就变成了加上父母一份儿的,6家平分,一家5000块钱,还真是谁也不多拿。
单玉荣到底没能如愿,拿了自己那一份儿,气呼呼的瞪了自己“没用”的丈夫一眼,领着自己儿子回家了。
初爱国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边。
剩下的几个人,这回也没了什么说话的兴致,除了初爱平、初爱丽和孟长亮留下陪着老人以外,都纷纷散去了。
“爱芳啊!要不你和爱丽也回来吧?今天可是有不少人想要和方圆饮料厂签合同,种果树呢,我已经答应帮着他们和饮料厂的大老板说了,你们干脆也加入进来,别在外边漂了,你们一直在外边,连孩子都跟着你们遭罪。”回了自己家,初爸爸还是没忍住念叨起自家妹妹。
说完心里还忍不住替自己抹了一把汗,真是不容易啊!为了自己的儿子,老了老了,还撒起谎来。
可是不等初爱芳回答,妹夫巴石柱先不高兴了:“大哥,这你就不对了,卖水果能挣上多少钱,我现在和爱芳干活的那个大厂子,可是挣不少呢!比爱平那个大学生挣得都多。(这一点是他一项引以为傲的)”
“好啦,好啦!你们大哥,就是听说你们那个工作起早贪黑,一天干十五六个小时,心疼的不得了,他也就是这么一提议,你们就考虑考虑,要是不乐意啊,就当大哥大嫂什么也没说”,初妈妈赶紧打圆场。
初武听着听着也挺没劲儿的,客人在,作为小辈也不好先休息,干脆转身拉上姜明瑞,开车找初爱平去了。
这个老叔,听说这次回来工作没了,对象也跟人跑了。初武就想帮帮这个人,不说亲戚间的情谊,就上一世的初爱平,据初武了解,也算是个比较可靠的,只因没钱没势又不会钻营,直到自己出事,还真没混出个模样。
两人很快就在初爷爷家后边的大树下找到了初爱平。
大冬天的,这个处处失意的大男孩正嘴里叼着烟,地下还躺着好几个烟头。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吗?”初爱平看见自己侄子大晚上的去而复返,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忘,就是从小姑那里,听说你现在的工作不怎么如意,就想问问你要不要换一个工作。”初武单刀直入。
初爱平的脸上难得的显现出了几分真心的开怀:“我儿子不愧是状元啊!这都有本事给我这个叔叔找工作了?”
初武笑了笑:“只要你不嫌弃,就t市方圆食府这个饭店,老总你也认识的,宣宁,现在总店不是搬到b市了吗?我和明瑞都和宣宁熟悉,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介绍你过去。”
初爱平的笑容又开怀了几分。
在他刚毕业的时候,大哥初爱军,曾经介绍过一个工作给他——就是一个小镇里的数学老师,当时的自己心高气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多天真啊!那个工作又稳定、收入也尚可,怎么就那么不知好歹,嫌弃那个镇子太小就没去呢!
还和大哥放话,一定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赚大钱。
“去,你老叔我啊!只要有工作就会认真干!可是时刻准备着呢!”初爱平回答的很干脆。
他早就打定主意,若再有一次、再有一次,别人伸过橄榄枝的话,他一定会抓住的!
此时的初爱平还不知道,很多年后,自己还会为此时的这个决定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