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醒来时人来不太清醒,只是想上厕所,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揉着朦胧胧的眼睛,摸索到了卫生间,没有在意里面的水声,推门而入。
浴室里热气氤氲,白茫茫的一片,水珠与瓷砖地亲密接触的声音在那唱响着,似乎有人在洗澡,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丁咚看见一个男性的身体,男性,丁咚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这男人身材倒是好,全身没有一丝赘肉,胸坚实,线条分明,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只是左胸处那有一道疤痕,破坏了这件艺术品的完美。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一处时,丁咚只觉得脑海里咯噔一声响,整个人清醒了。面红耳赤的,丁咚抬首,在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脸色红得更加厉害。
身子猛地向后转去,丁咚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在梦游,什么都,都,都没有看见。”
几乎是逃一般的丁咚拉开门,落荒而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卧室,跳到了床上,捞起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上的红潮久久不能褪去。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还是她小叔的,她还煞有其事地欣赏了一会,真的是,太没有颜面了。
江少杰出来时,看见丁咚依旧鸵鸟般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从头到脚不留一点缝隙。轻轻咳嗽了一声,江少杰隔着被子拍了拍丁咚:“小冬瓜,再不出来,会被闷坏的。”
蚕蛹一般的人儿挪动了下身子,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是不是觉得不公平?没关系,反正你的我看过了,你再看回我的,也不吃亏。”
丁咚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她不确定地看着江少杰,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之色:“我,你帮我换衣服了?”
就算是她的小叔,可是男女毕竟有别啊。低头看了一下,还是白天里的那一身,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丁咚的这一系列反应收在眼里,江少杰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却是笑道:“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帮你洗过澡,换过尿布。你说,这算不算看过了?”
丁咚呜咽了一声,脸上依旧热的可以冒出烟来,心里的尴尬丝毫没有因为江少杰刚刚那一番话而得到缓解。试着找话题转移:“我小时候,很乖吗?”
江少杰略一沉吟,道:“好哭精。”
没有告诉丁咚的是,那因为被人忽略饥饿而哭的她,在看见站在摇床外的少年时,止住了哭声,瞅了他一会,咧开嘴笑了,小手挥舞着想要他抱。那时的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却还是小心地抱起了她,笨拙地冲了奶喂她喝下。或许是因为那一个笑容,不夹杂任何肮脏的笑容让他产生了保护她的冲动。
“婴儿不哭才奇怪呢。”丁咚小声嘀咕了一句,摸了摸脸颊,还是滚热的。
江少杰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里也有几分严厉:“小冬瓜,今天因为是我,你才可以夜宿在男人家里。如果是和其他人,不准喝酒,也不准晚上和男人独处一室,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