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白衣少年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叫花娘坐下来陪他喝酒,而要她们站在一旁侍候着,倒让龙如晨有点纳闷。
若有花娘擅自靠近他,想要和他亲热缠绵一番,他便会警惕地挑高眉毛,全身竖起一层刺猬般的光芒,牢牢地保护着自己,不让那些花娘有机可乘。
龙如晨暗暗好笑:没想到这少年的臭脾气竟也和段浪一样,不让人随意亲近!
包围在他身周的那层“保护膜”,其实是他内力所发的一种光环罩体,只要那些花娘妄图靠近他,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开,但又不落痕迹。只有像龙如晨那种目光如炬的武学大师才能看得清楚!
他不免惊诧于白衣少年的内力之深厚。瞧他年纪轻轻,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却拥有此等惊人的内功修为?
龙如晨想不通。
忽然,花艇内舱走出一个艳若桃李、顾盼生辉的红衣佳人,扭着水蛇腰走向白衣少年,竟破了他的光环罩体,娇笑着倒向他的怀抱!
白衣少年似乎吃了一惊,飞快地推开她,厉声喝道:“滚离我远点!”
“怎么?公子嫌我侍候得不够周全吗?”红衣佳人媚笑一声,全身柔若无骨地靠过来,又欲偎入他怀里。
白衣少年一掌轰出:“不要脸的贱女人,给我滚开!”
红衣佳人飘身闪开,娇叱一声:“臭小子!莫非你不是来寻欢作乐,而是来搅局捣乱的?”
白衣少年冷笑道:“不错!我是来消灭你们‘红苑阁’这班浪蹄子的,我知道你就是‘红苑阁主’身边的大红人------媚娘,接我一掌!”右掌平胸推出,“哗啦”一声,惊起河水三丈,花艇栏杆被他一掌劈断!
“姐妹们,这小子是有备而来的,跟他拼了!”红衣佳人娇喝一声,带领几个花娘扑向端坐不动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冷一笑,左手一扬,一道白光如电射向冲在最前面的花娘!
“噗!”的一声,白光不偏不倚,正正嵌入这个花娘的额心里,却是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鲜血慢慢地从这个花娘额上流出,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淌了一地,染红她惊悸的面容,死状极其可怖!
“白玉莲花!啊,白玉莲花------”红衣佳人硬生生顿住身形,发出一声惊恐绝伦的尖叫,猛然转头跳进河里,像是比看见栖龙宫的“水晶令牌”还要害怕一般!
剩下的几个花娘为了掩护她逃走,继续义无反顾地扑向白衣少年,用的全是同归于尽、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
白衣少年似乎也怕了这种阵仗,手忙脚乱地挡了一会,渐渐退至花艇边沿。
龙如晨刚来得及大叫一声:“小心!”白衣少年脚下已踏了个空,身形笔直地往河里坠!
花艇栏杆刚才已被他一掌劈断了,此刻边上没有任何可攀援的东西,他竟“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救命------”这身怀绝技的少年居然不谙水性,“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后,惊慌失措地在河里挣扎起来。
几个花娘互相对望一眼,忽然跳下河去,齐齐痛打“落水狗”:“哼,我让你嚣张,我让你猖狂!在岸上我们打不过你,在水里你却不是我们的对手 ̄哈哈,有本事你再大展身手,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厉害------”她们七手八脚抓住白衣少年,一齐用力把他往水里拖。
白衣少年被河水呛得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她们活活溺死!
躲在草丛里的龙如晨看不下去了,身形如飞掠起,飘向秦淮河中,一掌凌空拍下,劈碎几个花娘的脑袋后,捞起了浑身*的白衣少年。
这个可怜的旱鸭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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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客栈。
龙如晨盘膝坐在地上,双掌按着白衣少年的后背,逼出他体内的积水后,再以真气蒸干他那身湿漉漉的衣服。
片刻后,白衣少年全身散发出一阵热气腾腾的蒸气,嘴里“喔”的一声,又吐出几口浊水!
他缓缓睁开一双星星般的朗目,气若游丝地问:“我在哪里?”
龙如晨撤回掌,答道:“你在我房里。”
白衣少年愕然:“是你救了我?”
“对,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我干嘛要谢你?”体力一恢复,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气少年。
龙如晨倒也懒得和他计较,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有些郁闷地问道:“你不懂水性,怎么还敢去招惹‘红苑阁’的妖女?你不知道她们是水上的女霸王吗?”
白衣少年沉下脸,冷冷道:“你身为武林盟主,任由她们纵横水域五、六年,却从不去惩治一下……莫非你也怕了她们?”
“错,我不是怕,是好男不跟女斗。”
“她们为祸江南那么多年,残害年轻男子无数,拆散了多少幸福的家庭直比昔日的‘分飞门’、‘凌霄宫’还要可恶……你作为武林盟主,难道可以不管不顾!?”
“这个嘛,众所周知,在秦淮河这等烟花之地,就算真的有什么不测,基本上也是‘肉包子打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那些fēng_liú男子不去寻欢作乐,‘红苑阁’妖女又怎么会对他们下毒手呢?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们作为局外人,实不宜过问n况……”龙如晨瞟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跑去找花娘喝酒了?”
母亲出自“分飞门”,妤姬出自“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