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染终于“醒了“,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来。”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缓缓的起身,清冷的目光落在那捆在柱子上的妙语身上,然后又在院子中众丫头婆子的身上巡视了一遍,美眸流转之间,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林轻染出了内院,就到了正院,远远的就看到徐长卿站在门口。
今日的徐长卿一身紫色锦袍,似是感受到她的到来,目光迎了上来,屋檐将日光遮蔽了几分,在他俊俏的脸上投下一抹暗色的阴影,长身玉立,风姿绝代的站在哪里,风吹起他紫色的衣摆,如同绽放在风中的云彩。
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被笼罩着一层潋滟光华,似乎被冬日晨起的阳光,更加的夺目,堪与日色争辉。
比起昨儿个来,今日的徐长卿周身的气息明朗起来。
光华灼灼,萦绕在外,但因为外在的光芒太盛,反而越发的让人看不清他内在的深浅。
林轻染在打量徐长卿的时候,徐长卿也在打量着她,被暗影遮住的凤眸之中有一丝惊艳之色。
明眸皓齿,肌肤如玉,香腮似雪,增一分则肥,短一分则瘦,不施脂粉,却是嫌脂粉污了她的玉容,不点朱唇,却是嫌丹朱不若她的唇色。
白色的狐裘,虽奢华,却不显俗气,浑身上下没有配饰点缀,那青丝也只是简单的束起,几缕调皮的发丝,随风而飘,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徐长卿从来就不觉得自个儿是注重女色之人,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那个浅笑而来的少女,踩着明艳光芒,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她的心里,从此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大哥!”
当少女娇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时候,徐长卿才回过神来,扯唇一笑:“走,咱们去看你大姐。”
林轻染在徐长卿的身后来来回回打量了两眼,不由得纳闷:咱们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请御医吗?难不成外界传言太过言过其实,徐长卿不过是请个御医都请不到的主子?
不过,瞧昨儿个林相爷待徐家祖孙的态度,实在不像是落魄的主。
徐长卿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轻轻一笑:“人在车里呢!”
林轻染又是一怔,浅笑应了下来,心中不由得奇怪:什么样的御医这么大的架子啊?
林轻染跟在徐长卿的身后出了林府的大门,瞧着外面的马车,不由得眼皮子一跳,瞧着眼前在阳光下闪亮发光,大得离谱的马车,膛目结舌,禁不住转头看着徐长卿道:“大哥,这马车是你的?”
徐老侯爷的马车,她昨儿个见过,是那种低调的奢华,可是眼前的马车却是截然相反,大的离谱不说,眼色更是夺目,四匹清一色的紫马,大的似有一间屋子般的紫车,连赶车的侍卫龙大也是气宇轩昂,一身紫衣,如此显目已经是张扬至极,更别说马车的车帘四周居然用珍珠串起,在阳光下炫目夺色,几乎让人睁不看眼睛!
天,实在是太奢华了吧!
林轻染是经过富贵的,这般鸽子蛋大的珍珠,她曾见过,每一颗都价值连城,更别说这一连串同样大小的珍珠了!
怎么就不怕被抢了?
林轻染发誓,历经两辈子她都不曾见过如此奢华的马车,即使前世独孤霖的御驾,都不曾如此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