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你来我往演着大戏的时候,弄月忽然气喘吁吁的进来:“姨娘,姨娘……四小姐晕倒了!”
华姨娘听得这话,脸色一白,顿时将自个儿的事情扔到了一边,猛地从床榻上站起来,可随即想到林轻细现在正被族里软禁,她根本进不去,一颗心火急火燎的,就跟放在火上烤一般。
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开口问:“二小姐晕倒了?怎么忽然晕倒的,是谁来报得信,妙语还是妙趣?将人叫进来,我有话问她!”
弄月点头:“是妙语,奴婢这就将她叫进来。”
很快,妙语就被带了进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哭过,见到华姨娘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哽咽道:“姨娘,奴婢对不起您,您将四小姐交给奴婢等伺候,奴婢却辜负了姨娘,奴婢实在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华姨娘立刻温和的拉起妙语,柔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对四小姐的忠心,我们都知道,不用太过自责。”
她顿了顿,才用看似沉稳,实质沉重的声音询问道:“四小姐怎么忽然晕了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好好说说。”
妙语娓娓道来,将这些日子林轻细时常将自个儿关在门内的诡异举动,还有忽喜忽怒的性格全都一点不漏的说出来,不夸大一分,也不缩小半分,这般真实无伪,反而让华姨娘信了八分、
“你先回去伺候小姐,我这就使人去请大夫。”华姨娘想着正好趁此机会,求林相爷去到族长那里说情,将林轻细给弄出来。
林相爷此刻正对她心怀愧疚,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想法子给她弄到手。
华姨娘对林相爷十分的了解,再加上林相爷对这个与“真爱”生出来的女儿又几分偏爱,听说她晕倒了,也心疼了起来,立刻亲自找到族长替林轻细求情。
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就要将林轻细放出来了,族长当然不肯。
可有钱都能使磨推鬼了,还有什么事情是钱搞不定的?
林相爷大手笔的砸了一百亩祭田的田契在族长眼前的时候,族长眼睛一亮,缓缓地点头应了下来:法外还得容情,人都晕倒了,到底是他的族人,他也要怜惜一番的啊!
林相爷回了林府,就和华姨娘急匆匆的往林轻细软禁的院子而去。
他们到的时候,却发现大夫正被林轻细关在门外,林轻染紧闭房门,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怎么回事?”林相爷眉心微微的锁了起来,语气透着几番不耐烦。
回话的依旧是妙语,她小心翼翼的瞄了华姨娘一眼,这才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醒来之后,就神情紧张将奴婢等轰了出来。连大夫都给赶了出来。”
华姨娘面上的神情一凛,总觉得今日之事透着几分怪异,就如同行为怪异的女儿,满腔慈母心情,此时忽然一盆凉水,从头倒到脚下,说不出的苍凉寒冷,蹙着眉头,细细的思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