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霖神色坚定,沉声:“好!”
惠珍郡主以独孤霖为马首是瞻,当下也应了下来,并且吩咐身边陪嫁而来的大丫头去偏房亲自搜身。
然而,那大丫头上上下下的将林轻染搜了个遍,就差拆骨翻肉了,最后依旧是没找出什么东西来。
“不可能!”独孤霖抢在惠珍郡主之前开口,他的推测不会错的。
惠珍郡主也叫嚷起来:“一定是她将东西塞给了林轻音,一定是……”
林轻染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郡主,难不成你还要搜查大姐姐?若是大姐姐身上没有,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搜查下去,到最后,不管是府里的人,还是贺喜的客人,全都一一搜查个遍?”
她冷哼一声:“自个儿做错了事情,却还要胡闹,折腾别人。两位,我劝你们别闹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你们这般折腾,不就是想从别人的身上,搜出什么****的东西,好给你们做替罪羊吗?”
林轻染的眼睛中充满了嘲讽,继续说道:“可是两位别忘了,你们来自于皇室,自小就接受各种香薰训练,这在东溟不是什么秘密。”
众人被林轻染一语点破玄机,皆是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世上能使人动情的东西很多,如百合,依兰,迷迭香等,只要剂量合适,便能让人生出幻觉,情绪激动,但是这两位都来自皇室,皇室的孩子从懂事起,就开始辨别这些****的熏香,所以这些东西,哪怕用上丁点,都会被二人发现。
这两位一开始未曾发现异常,被众人撞破后,却异口同声的咬定是被下药的。
根本就是谎言!
林轻染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冷漠的勾唇,她曾经与独孤霖生活了多年,对这个人了解的太深,自然知道如何算计他,而不留下一丝痕迹。
独孤霖目光森冷的看着林轻染,到此时,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他已经能断定害他的人是林轻染了。
这个少女的心是黑的。
他的目光太过复杂,就如同他此刻的心绪,有痛恨,有厌恶,还有一丝赞赏,更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的缠绵,瞧着让人浑身发颤。
“二殿下,我知道你和郡主是恨不得让我替你们背这个黑锅。可是雁过留影,人过留名,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总不能为了保住你们的名声,就葬送了自个儿的名声吧!”她说得好不义正言辞:“我虽然往日里是个大方的,但世间女儿家最要紧的事情不就是名声和清誉吗?就算是不为了我自个儿,为了几个兄弟姐妹,我也不能就此认下。”
林轻染有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黑亮亮的,不过若是她亲近的人,此刻会看出她情绪的不对,她虽然语气诚挚,面上不露分毫,可是那黑亮亮的眼底,却是彻骨的冰寒,有种冻结一切冷芒。
独孤霖死死的直视着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真的怕是要冲过去,掐死她,再破开她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太黑,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