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丫头,难不成还能翻了这东溟的天。
说完,刘贤妃挥手:“好了,你也该去皇后的灵柩前,走个过场了。”
刘贤妃下了逐客令,独孤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开,或许潜意识中,他也是期盼刘贤妃能成功。
待独孤意退下之后,刘贤妃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宫女道:“去,将昭华郡主给我请过来。”
刘贤妃在后宫现在几乎是横着走,宫女们伺候的越发殷情,所以林轻染很快就被请了过来。
刘贤妃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用最挑剔的目光看去,也挑不出哪里不好来,也难怪会迷住她的儿子。
“以郡主的聪慧,想必该猜到本宫为什么找郡主吧?”
当她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什么叫猜到?就是猜到也说猜不到。
瞧刘贤妃这脚轻头重的猖狂模样,林轻染一阵不爽,面上却是半点不露:“恕昭华愚昧,不知娘娘召昭华前来,所为何事?”
刘贤妃在宫中本就以忍耐而著称,所以对于林轻染的话,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郡主,眼下朝中是个什么情况,想必郡主心中也很明白,而意儿对郡主是什么心思,郡主自然也很明白。连本宫都觉得郡主和意儿十分般配,所以本宫想替自个儿的傻儿子,问一个准信。”
刘贤妃含蓄的说道:“名分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宠爱,郡主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轻染勾唇,冷笑道:“娘娘说笑了,名分怎么就不重要了,就如同升天的皇后娘娘一样,不管之前皇上宠爱的是哪个妃子,但能与皇帝同穴的,却只有皇后娘娘,所以男人若是真的爱一个女人,自然会给她名分。若是连名分都不能给,就莫要再说什么宠爱,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刘贤妃没想到林轻染的认知如此的与众不同,言辞如此犀利,顿了一下,苦口婆心的说道:“可是若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她也该替男人想想,不是吗?”
林轻染笑着摇头:“所以,昭华很庆幸自己没有爱上一个会让自己卑微做妾的男人。娘娘别跟昭华讲什么三从四德的大道理,昭华就是个异数,很多事情,都没法子妥协,就如同做妾这件事情,我不做妾,谁的妾我都不做,不是瞧不上,而是没法子接受,就是我做了正妻,眼里也是容不得妾室,我天生就是这么个连半粒沙子也容不下的。所以我是个容不得沙子,也容不得自己却做别人眼里沙的异数。”
她真诚的看着刘贤妃:“所以娘娘,你觉得我这样的异数,真的适合吗?”
两人都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刘贤妃叹了口气,看着林轻染,低低的问:
“可是意儿,他对你……”
“娘娘,四殿下还年轻,小孩子脾气,哪个小孩子喜欢什么吃食一样,要是没得到,自然要哭要闹要难过,不过,也就一阵子的功夫,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良药,过后自然就丢开了,过上一年半载的,纵然记得,也淡的怕是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世间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