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步都已经走了,最后这一步,难道他要放弃吗?心中有人又怎么样?哪怕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哪怕到最后她恨上了自己,他也要得到她!
云泽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瞧主子的模样,似要出宫,有些担心,二殿下的行踪还未寻到,若是贸然出宫,或许会有什么危险,掂量了一下,云泽开口:“殿下,夜色已深,您是不是……”
“去一家春!”独孤意根本不等云泽将话说完,就断然打断。
云泽和心中虽然觉得不妥,但作为奴才又岂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往日入夜后灯红酒绿的勾栏院四周,如今却冷冷清清,都城到处宵禁,连勾栏院也未能幸免。
宵禁后,没有手令根本无法通行,若是不幸被抓,轻者一顿板子,重者说不得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听说前几天菜市口还砍了个入夜吃醉,耍泼的家伙,以至于都城入夜后越发的宁静,百姓皆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而就在全城宵禁之时,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却大摇大摆的在街道上行走,最终停在了门庭冷落的一家春门前,因为没有客人前来,一家春连门都没开。
当然,这也不能说勾栏院就没生意,只是那些寻欢之人,日落之前早早的来了,所以一家春即使门口冷落,但院子里却是一片繁荣,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上前敲门,院子里头就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嘴里还骂骂咧咧:“这都宵禁了,哪个不要命的,这么晚了,居然还敢来逛窑子?”
门打开之后,浓妆艳抹的老鸨见到门口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贵人恕罪……”
独孤意冷冷的看了一眼,喝斥道:“还不快领路。”
老鸨慌忙起身,嘴里一个劲的哆嗦道:“贵人们请跟我来,那女人正忙着干活呢?”
独孤意进了内院,被那老鸨引着到了一间屋子里,又殷勤领到暗孔前:“贵人,您自个儿看看。”
每家勾栏院都有些自个儿的行道,一家春自然也有,既然是为贵人办事,总得有些偏门,独孤意所在的房间,有个暗孔,能将隔壁房间的情形看个清楚,却又不用担心会被对方发现,而且建造的用材很特别,这边能清楚的听见隔壁房间的声音,隔壁却无法听见这里的声音,所以老鸨开口,也没有收敛声调。
隔壁传来颇为古怪的声音,那老鸨颇为殷勤的打开暗孔,饶是独孤意见多识广,出了名的不动声色,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被隔壁房里的情景震的说不出话来,yín_luàn浪荡,不知廉耻啊!
老鸨脸上笑得讪讪:“贵人,我在这行做了一辈子,见过的女人多如牛毛,如她这般****的女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得了贵人的吩咐,我让她接客,担心她不肯,所以按照规矩喂了些药,就让她接客。给她安排的是身强力壮江湖客,那动静大的……哎呦,这楼都要给掀翻了,弄到了半夜,那江湖客差点断了气,她还不满足,缠着人不放,差点一条命就交代给了这个不要脸的,她就跟疯了似的,一个劲的嚷着要,什么东西都敢往里送,最后连江湖客的剑鞘都送进去了,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这种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只好不停的给她安排客人,她倒好,来者不拒,一刻都不能停,你说都已经三天了,没一天停下的,那下身都给磨烂了,血一阵阵的往外涌,她还是嚷着要男人……一个两个根本不够塞牙缝的,十多个一起来,个个身强力壮,弄的一床的血,她还偏偏叫的欢,这般没皮没脸……这才来了三天,名声就打出去了,男人都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如此浪荡,都要尝尝,我这一家春的门槛都快给踩破了……一群一群的来,她一天上百个的男人,每个男人进去,再出来的时候,都是被抬着出来,就这样她却还喊不满足……我风尘里打滚了这么多年,这样好欲的,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