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佑听了这个消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暗暗忧心。以他对严郁葱的了解,严郁葱绝对会趁机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来要挟他。

果然在尹熙佑忧心忡忡的到达刑部大牢时,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的严郁葱首次朝着尹熙佑下跪行礼。

一开口,就是一番哭诉衷肠,先是对着尹熙佑将自己这些年的功德全数说一遍。然后又说了说自己为毛会这么不给尹熙佑面子,在他三请四请之下还是不出这刑部大牢。

原来是想趁着这次事件,给尹熙佑这一个年轻、没有经过世事的帝王一次彻底反思一下自己的机会。

尹熙佑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却又因为有求于严郁葱,不能在此时与他翻脸,而不得不按压下这口怒火,笑脸相陪。

最后的最后,严郁葱终于说出了请尹熙佑前来刑部大牢所为何事。

原来是那严郁葱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我的父亲沈大将军秘密练兵已经一年有余。早在年前秋季时分,严郁葱就已经命其子严韵辰秘密追查此事。

在除夕夜宴之时,本来想要将此事抖出来的严郁葱,却因为一直苦无机会将话题转移到家父的身上,后来又被我找出来的小粽子所激而忘了要借此事将我父亲置于死地的事情。

在牢中呆的这数十天,严韵辰经过多方面的打听终于将我父亲秘密练兵并与陕北举兵造反的乱臣贼子有来往的证据交到了严郁葱的手里,而严郁葱请尹熙佑前来,正是为了给他看一下那些所谓的证据。

据尹熙佑所说,当他看到那些证据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就被严郁葱点燃了对我父亲的熊熊怒火。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尹熙佑的讲述,急切的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妾的父亲之所以会在年前秘密练兵,是因为在乾文三年的时候,你与馨妃微服出巡远上江北之际,我曾听人禀报严郁葱有谋反的嫌疑,所以才不得不将我的父亲招进宫中,秘密嘱咐他加紧兵将们的操练,以防严郁葱真要行谋反之事时,我们没有应对之策啊。”

尹熙佑被我的话语惊的愣住了神,缓了几秒种后,这才不可置信的问我道:“你说什么?你说沈大人秘密练兵是你的主意?”

救人心切的我忽略了尹熙佑的问话中所带的那种包括惊疑,讶异,以及夹带的那么一丝愤怒。听他这么问完之后,想也没想的,我就点头,并向着尹熙佑的身前迈了一步,道:“是啊,皇上,臣妾身为一国之母,不得不为整个大尹朝廷着想,所以,臣妾刚一接到消息,在没有证据不敢通知皇上,以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只好先让臣妾的父亲早作准备,以备朝廷的不时之需啊。”

“啪”得一声响,惊得我忍不住的跳脚而起。低头一看,一个青花瓷釉的花瓶被尹熙佑掷到我刚刚站立的地方。昂贵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有几片飞溅开来的碎片正正落在我此时站立的正前方。


状态提示:变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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