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不知道该怎么跟赫连城坦白小宝的身世,只不过纠结犹豫了两天,他们就迎来了春节。
老宅里一片喜庆,仆人们在别墅周围挂上了灯笼,大门口贴上了赫连雄亲手写下的对联。
赫连璧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与家人共聚团圆。
最后那两个字,她发音很轻,但是他听清楚了,心尖颤了颤,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赫连璧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以前在吃过团圆饭之后,你一个电话就能将赫连雄召唤过去,今晚却不行了,难道你还没有想过原因?”
赫连璧唇角微勾,缓缓放开她的手。
赫连璧双手插在裤兜,眉梢轻挑,“唔,还算可以,今年夏天打算进军中国市场。”
白锦绣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养成了高贵优雅的举止,对于这种放浪形骸的行为,她一直都是不屑的,更何况,赫连雄从来没有这般对待过她,此刻被他强抱在怀里,又羞又恼,压低声音道,“赫连雄,你快放开我。”
赫连璧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我有些醉了,先上楼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
“你最好打消那种念头,现在脱身还来得及,他已经和他的老婆卿卿我我了,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你这个第三者的位置。”
赫连璧冷着脸,“我要挂了。”
“是吗?”赫连璧身体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眉宇间神色淡然,似若无意地瞟了一眼抱着希希上楼的齐夏。
老夫人今天高兴,喝了两杯酒,吃完饭头就有些晕,被仆人扶上楼休息了。
赫连城安抚般地握了握她的手,看向老夫人,“奶奶,夏夏身体不好,医生说不能饮酒,就让她用饮料代替吧。”
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全部都落在坐在对面的赫连璧的眼中,他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中的冰冷之色。
半年多未见,赫连城更加成熟了,潇洒优雅,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多了稳重和温润的气质。
他唇角嘲讽的弧度越发明显,“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做着豪门贵妇的梦,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白锦绣咬着唇,愤愤地瞪着他。
赫连城不动声色地揽住齐夏的肩膀,微微一笑,“阿璧,听说你在美国的事业做得很好,恭喜你了。”
赫连雄坐到白锦绣身边,身体全部靠在沙发上,懒懒低语,“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要不要守岁?”
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齐夏的思绪,她听到赫连雄接听电话的声音,“我现在在家里,不能去了,你早点睡吧,嗯,阿璧回来了,我让他明天过去看你。”
老夫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满意地抿了抿唇,眼神扫了一圈,看到儿孙满堂,心中越发高兴,笑着道,“今天是咱们家团圆的好日子,除了小孩子们,大家都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齐夏抬头看赫连城,眼中带着为难之色,她可是一喝就醉,万一喝醉了出丑怎么办?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了。”她的语气有些寂寥。
“谢谢你,儿子。”
她不应该是这样,她风情万种,她潇洒恣意,她善于阿谀逢迎,她非常精明地为自己谋划,这种语气,不适合她。
“那我们回房,不让他们看到。”赫连雄忽地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大力地将她抱在怀里,“走,我们回房。”
应该是柳潇潇打来的吧。
好在赫连静和小翼跑了过来,两人围着赫连璧左一句右一句地聊开了。
齐夏抱着希希,陪着白锦绣看电视节目,三个孩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玩游戏,时不时响起欢笑声,整个家的气氛,都很温馨,让人迷醉。
他低沉地笑,“当然是抱你回房,别吵,小心被孩子们听见。”
他声音沉冷,“我以为,你从来没有爱过他。”
仆人上前,给其他人斟了酒,给齐夏和三个孩子都斟了饮料。
夏知连坦雄。外面爆竹声声,烟花璀璨,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铃木千樱说过的话,她要在春节之后带走小宝,心情忽地有些低落起来。
赫连雄和赫连城又聊了几句,两人也散了,赫连城从齐夏怀中抱过希希,夫妻俩跟长辈道了晚安,然后招呼孩子们上楼休息。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夏夏就喝饮料吧。”
柳潇潇一愣,“阿璧,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赫连雄有意做一名称职的父亲,特地和两个儿子多喝了两杯,三人围着壁炉谈心。
豆豆对他最是亲热,差点他扑倒在地,拖着长舌头舔他的脸,舔得满脸口水。
柳潇潇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他最近已经很少到我这里来,但是,我已经跟他这么多年了,你让我怎么甘心放弃?”
白锦绣唇角微勾,看他醉眼朦胧的模样,淡淡道,“守什么岁,你都醉成这样了,明知道上了年纪,也不懂得节制一点。”
在酒意的驱使下,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步伐虽然乱,但还不至于跌跌撞撞,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她没有回应,沉默代表了一切。
齐夏伸出手,诚挚地笑,“欢迎回来,阿璧。”
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白锦绣很不适应,脸颊滚烫,推了推他,“赶紧放手,小心让孩子们看到。”
赫连城拍了拍齐夏的肩膀,示意她去照顾孩子们,他伸手邀请赫连璧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