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旭在遇见花未眠之后的反常行为,阿祥已经习惯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好在皇上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过只是给花家姑娘添堵而已,倒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奴才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去查探了,江南福建云南那边的茶市,花家的份额最大,如若皇上想改变,只要花家改了,旁的茶商都不敢说什么的,何况朝廷上下的文书,皇上亲自下旨,没有人不敢遵从的。睍莼璩伤”

没有再延续之前的话题,阿祥淡淡的说起之前皇上吩咐他去做的事情来。

夏旭一听,早已敛去眸中忿忿之色,重又变回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眸光依旧落在手边的折子上,声音也淡淡的:“茶市的事情,朕很早就想下手了,无非是因为祖上的规矩不能变,白白放着这么个赚钱的机会不能做,下头司商衙门混乱,朕也不是不知道,从前那件事,是谁做的手脚,朕一清二楚,朕都登基这么多年了,他还想着要从中给朕捣乱,朕万不能给他这么机会的!他不过是个王爷罢了,难不成还要登基做皇帝?一天到晚的筹谋,若不是朕把太妃拘在宫里,他都要爬到朕头上去了!朕不动他的人,是顾念兄弟之情,如今时机成熟了,朕也无需再顾念什么了!”

阿祥知道皇上说的他指的是清河王,隧道:“皇上不让清河王入朝为官,祖宗的规矩又是重农抑商,司商衙门的事,皇上即使想管,到底也是伸不进去,清河王素来就爱钻营,早些年就在司商衙门里安插了他的人,就连户部挂名的那些皇商,也多半是他的人,王爷虽没实权,但府上却比别的王爷都要富贵,不然也不会有今儿这样的地位了,皇上就是想打压也无从打压啊!当年苏家的事情,就是清河王的人要进户部,这才出了事儿的,如今皇上的手伸进去,又有了这么个法子,这一推陈出新,正好能把清河王的势力从这一块儿清理干净,到时候也不必忧心国库会入不敷出了!”

“你说的不错!”

夏旭点点头,眯眼道,“朕若不是素爱饮茶,也不会知道这些!从前几次不过是摸到了一些情况,这次微服出巡,遇到了那个丫头,才真正下了决心,也亏得那个丫头看得如此细致,竟能想到那个周全的法子,既然他们花家本就是个富贵茶商,那朕就再给她一场泼天的尊贵和荣华好了!朕不能亲自出面做这件事,那就让那个丫头去做,她既然能把花家安排的那么好,那朕让她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若是有人因为朕抬举而伤害她,有朕给她的两个人在,她也不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的!”

他心里已经是下定决心要整治司商衙门了,只等着这场大婚过了之后就着手!

阿祥点点头,心里却想着,皇上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心到底还是硬的,他对那个丫头就算是喜欢,但也无非是看上了那丫头的才华罢了,若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皇上怎么肯纠缠不放?

所以说,这帝王的爱,若非必要,还真是没人想要的,再者说了,那真的就能算是爱吗?

阿祥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什么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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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见四下无人,苏吟霜这才望着云鹤道:“你说,皇上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听重华说了几句话神色就淡淡的了?我听着他那几句话也没说什么呀!你说,皇上心里是不是不喜欢重华了?”

苏吟霜这样的人,当真难得去揣摩旁人的心思,可那喜怒无常的人是皇上,皇上手里头捏着云家和苏家的命脉,她不能不在乎的!17900992

“你从前也是面圣过的,来之前,也没见你说皇上有什么隐讳不许人提的呀,你觉得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云重华这会儿也正有些纳闷,便也望着云鹤,云鹤却抿唇道:“你们不都听过那句话么?伴君如伴虎,虽说咱们皇上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但是那帝心也是深不可测的,只是他生气未必就是不高兴,他笑也未必就是高兴,他对重华淡淡的未必就是不喜欢,他待人亲热也未必就是喜欢,与其琢磨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把消息送到苏家,让良梓有个准备,旨意虽说过几天就下了,但是事先知道总是好的,免得到时候忙乱不堪!”

苏吟霜听云鹤的话说的极有道理,也就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了!

只回了府中,两个人正式见了花未眠,然后打发人去花府将游氏和游铭川接过来商量大婚的事情,如今大婚不比之前秘密成亲的时候,那时候一切从简,什么都好商量,如今是皇上赐婚,又是皇上证婚,皇室又派了人过来,一切都比照皇室的规矩办,倒是把众人都忙坏了,不过,游氏和游铭川在这边,倒是把花未眠送回花府去了,还是跟那会儿一样的理由,虽说没有几天了,但是成亲之前,两个人儿还是不能见面的!

第二日早起,青芽过来服侍,花未眠眸光一扫,瞧见桌案上摆着三个托盘,都用红绸盖着,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随口便问道:“那是什么,盖的那样严实?”

青芽替花未眠绾好了头发,趁着她选发钗的时候回头瞧了一眼,笑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大秀的嫁衣啊,大秀还未起来的时候,云二公子那边就把那边置办好的嫁衣给送过来了,慎言去整理了一下,如今三套嫁衣都整理好了,就送到了秀房里,我正要问秀呢,到时候大婚,穿哪一套呢?”

花未眠正选发钗呢,听了青芽这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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