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蹙眉,问道:“浮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胭脂铺子自有王炳汉白喜,还有刘德旺看着,不可能出事的,茶庄的生意还未开门,如今那些茶叶依旧是充作胭脂底料在做,只等新成立的江州茶司新上任的官儿带了契约过来,她再去签订契约,这才能重开茶庄,因此茶庄更不可能出事,何况如今谁不知道她的身份,皇上给予她的殊荣,一般人,怎么敢来触她的霉头!
看了浮白一眼,又加了一句,“当真是那边闹上门来了?”
花凌天和姚念斌都不在,那边都是女人,又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周氏跟花听兰自己都闹不清,怎么又会闹到她这里来呢?
“二少奶奶离家数日都是没有出事的,那边闹的不可开交,我们这边也都是不理会的,而且那边的人都有些怕二少奶奶,即便二少奶奶不在家,也没有人过来的,”
浮白顿了顿,那边的事情,她一概都是写在信里告诉了青芽的,后来花未眠动身离开京城时,青芽就不再有信过来了,因此家里这几日的事情,花未眠是不知道的,“原本都是好好的,这几日也没出什么事情,可就在二少奶奶回来的前三天,大爷却同表少爷一起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那边老夫人跟兰姑娘就不闹了,一家人竟亲亲热热的吃了个饭,消停了下来,之后却听说上头来了文书,林知县竟被革职了,还是知府大人亲自过来审问的,之后大爷同表少爷竟一纸诉状将二少奶奶告上了公堂,如今衙门里头正等着二少奶奶去升堂呢!我原本想在二少奶奶进门时就说这事儿的,想着二少奶奶一路劳顿,这会儿沐浴之后,二少奶奶问起,我也就说了!”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未什浮只自。
花未眠听了这话,面色未动,只是静静的望着浮白,她并不吃惊或者意外听到这个消息,花凌天和姚念斌二人,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早就应该在杭州受审结束,去琼州跟胡蔺一起做苦工去了,这会儿却回了那边,她心里明白的很,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而方才进门时,浮白面色并不焦急,家中诸人也并没有慌张,可见这件事情就算闹到了衙门,他们也是知道内情的,浮白是她身边的人,理应为她分忧,定然也是把这件事情的内情查清楚了,这件事透着蹊跷,她倒是要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父亲跟姚念斌一块儿回来,林知县又被革职查办了,父亲又一纸诉状告了我,我想这案子是由江州知府审理的吧?他们几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你可查到了?”
“我跟芸烟提了一句,芸烟便去找李家的去了,如今那李家的心向着咱们这边,她也还得老夫人信任,就私底下告诉芸烟,说大爷和表少爷甚至还有胡姨娘的兄弟,都是大赦给赦回来的,大爷和表少爷刚到杭州那边,杭州知府还没开审呢,那赦令就到了衙门,所以杭州知府就只能把大爷和表少爷给放出来了,那胡蔺也是因为赦令到了琼州,那边的人觉着他表现不错,一个采石场赦免一个人,他竟也跟着出来了,”
浮白道,“大爷跟着出来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那边的事情,也知道了二少奶奶分家的事,即刻就要过来闹,李家的说,大爷和表少爷是给老夫人拦住的,老夫人苦劝二人,说这边就连她都过不来,还得从长计议,然后几个人就屏退了下人,在内室里头叽叽咕咕半晌,这第二日才出了这递诉状的事情s来李家的说,她悄悄趁着没人跟赵家的一块儿去听过,恍惚听见清河王帮忙几个字,还说了敏德公主几个字,恍惚还说什么他们帮着咱们出气,咱们也得好好为自己出气,还提到了二秀的名字,李家的私底下跟芸烟说,保不齐是在侯府里的二秀设计陷害大秀的,就因为她跟大秀积怨已深,而现在又因为大秀成了世子夫人,更是挡了她的去路!”
“大赦给赦回来的?”
花未眠听着浮白的话,忽而想起在路上时听到的一则消息来,心思一转,前前后后的事情便都串了起来,当即便冷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清河王竟是这样打算的!”
“我在路上的时候便听说,太妃娘娘寿辰,宫中大宴群臣,清河王自然也是要进宫朝贺的,宴席之上,清河王以太后早逝,太妃娘娘为宫中长辈之首,皇上又是素来以仁孝治天下的理由,求皇上大赦天下,以彰显孝义之德,清河王能说出这样的话,倒真是难得,皇上更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不是真心爱戴太妃娘娘的,因此皇上从善如流,采纳了清河王的意见,下旨大赦天下,不是穷凶极恶之人,都会予以赦令,我起先以为这清河王不过是为了赢得美名罢了,没想到他竟是留了一手在这里,是存了整治我的心思啊!”1d7uk。
花未眠唇角挂着冷笑,见浮白等人都是一脸困惑的望着她,遂又扯唇冷道,“这事儿并不是花雨霏要整治我,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可能驱使得了这些人?或许她看见我倒霉,这里头也有她的功劳,不过真正操控这事的人是清河王还有敏德公主,父亲和姚念斌甚至于胡蔺花雨霏等人,都不过是这二人的棋子罢了!”
浮白抿唇,默默瞧了花未眠一眼,道:“大爷的诉状上写着,二少奶奶一则不敬父亲,不尊祖母;二则强夺产业,贿赂官差;三则勾结流氓,设计陷害;四则哄骗父母,导致悲剧,那诉状条条款款都指向二少奶奶,口口声声说二少奶奶实乃是十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