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字含泪的话,我也就不与你们细说了!这些字有的字迹模糊,想来是边哭边写的,我想,你们大概能想象的到,究竟是怎样的境地,才能让一个男人边哭边写自己临终的遗书,让他宁愿有勇气的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都不愿意待在你们身边!你们究竟,对他恶毒到了怎样的地步呢?一会儿,你们可以细看看!”
花未眠将遗书翻至后页,凝眸半晌,才道,“大姑父人之将死,他说心中藏有许多秘密,不一一倾吐实在对不起祖父!因此他在这上面写明了,将库房钥匙交予我,并且写的清清楚楚,这五个匣子里面,皆是这二十年来所有的明细账册,这些不是存放在祖父处的那些账册,而是你逼迫他另外做的账册,也就是真实的账册,换言之,也就是祖父手里的账目并非是真正的账目,那些与这些是有出入的,这些,才是真正的!是你们动过手脚的铁证!大姑父说,二十年,茶庄的伙计换过一批,但是他精于记账,账册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他被你逼迫,不得已做了假的账目给祖父,良心不安,死之前若不明言,实在对不起祖父!他将这些年你所侵吞的银钱一笔笔记了下来,毕竟这么多年夫妻感情,他只能做到这些,剩下的如何做,就交由我,也就是新的掌柜的定夺!”
“并且,他还说,二十多年夫妻一场,他还有一些私房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本想偷偷在女儿出嫁时给女儿带走,可如今等不到了,愿意将这些钱为珍姑姑填补亏空,也算是今生两不相欠了!”
“姐姐,这遗书上写的清楚明白,这账册我也瞧过,一笔笔的银钱很是清楚,珍姑姑这么多年,一共挪用了不下五万两银钱,这里头,本该有三万两是要放入公中的钱,如今倒好,都给了你们家使用了!你说,我这是在血口喷人吗?你们伤透了大姑父的心,他就是临死,还为你们考虑,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我身为花家家主,又是大当家的,岂能再容你们如此放肆下去!”未为郁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