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原来左侍者的惯用兵刃是长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不是,”慕容道,“他是用匕首刺伤我的。但是……”凝眸略一思索,“他腰里好像有个亮闪闪的铁器,像是棍棒一类的东西,因为掩在斗篷里,看不清楚。但是我认为那才是他的惯用兵刃。”
“哦……”沧海眼珠又转了转。“那他为什么要舍弃惯用兵刃而用匕首刺伤你?又是何时、何地刺伤你的?”
慕容语声颇为急切,道:“那天早上天刚刚亮,竹取和莲生还没起来,窗纸上忽然有人弹了三下,我从墙上取下佩剑推窗一看,有个黑衣人飞快往牡丹田方向跑去,我提剑追上的时候他已经停下,背对我站在牡丹田中央。”
沧海稍往床沿挪坐,与说到激动处握拳倾身的慕容拉开距离。慕容因右手使力牵痛伤口,左手轻握右臂。
“没事吧?”见慕容咬唇摇头,沧海又道:“后来呢?”
“后来,我看出他便是左侍者,便道了一句‘是你?’”
沧海忽然想起那晚自己对狗狗所说却被黑衣人误解的同样一句“是你?”
慕容额头见汗,轻喘道:“他当时好像轻轻笑了一声……”
沧海微愣。
慕容已道:“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前他就算是笑也是冷笑,那天早上他却好像很是高兴。”
沧海不禁嘟嘴冷眼。因为如果那晚的黑衣人就是慕容所见左侍者的话,沧海就非常清楚和肯定令他高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转过身来一边向我走近一边笑道‘是我。’仍然很高兴的在笑。可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却突然出手刺伤了我。”慕容眉心微颦。楚楚可怜。“原来他一早将匕首拔出鞘来握在手里,藏在黑斗篷下面。他挥起匕首时斗篷一掀,我才看到他腰里那亮闪闪棍棒似的兵刃,却来不及抵挡,就被他划伤了右手臂。”
“当时我害怕极了,可是手臂受伤也用不了剑,他却也没再下手。伤了我以后立刻就离开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回到小木屋去叫醒竹取和莲生,说我舞剑时不小心割伤了自己——因为就算我隐瞒。她们两个的话一定也很快就会知道我受伤的事情。”
慕容说完垂首出神,沧海点了点头,道:“那为什么左侍者非要伤你不可呢?”
慕容立刻抬头心碎一般望着沧海。低声道:“我听说我受伤前一晚你差点被一个黑衣人掳走,你用匕首刺伤了他……所以他一定是要嫁祸给我……”
沧海道:“他为什么不嫁祸给别人,偏要嫁祸给你?”
慕容含泪道:“因为那天我才发现原来左侍者正好和我一般高矮!也因为,他们想让你再也不相信我说的话!”珠泪断线,遍洒衣襟。
沧海忽然手足无措。“……哎你别哭啊……我又没说……”
“你就是不相信我了!还生我的气!”慕容轻嚷,呜咽一阵,接道:“你明知道我受伤了也不来看我,明明追容成大哥追到小木屋,却连问也不问我一声……”
沧海道:“……我错了。”
“你没有错,公子爷怎么会有错呢?”慕容哽咽。强自镇定,泪水却不停流落。“你以为我在骗你,你宁愿……”
沧海道:“……我宁愿什么?”
慕容撇开脸不答,颦眉半晌,又道:“你连我受伤的事也不相信。是不是?”望着沧海无措的眸子,点了点头,咬牙道:“好。”
“哎……!”沧海大惊,仓皇伸手。
皙白修长略嫌伶仃的手指最终僵于半空。
因为修颈香肩。
因为胸雪腻乳。
因为纯白的肚兜。
因为慕容已在沧海面前扯开衣襟。
沧海慌愕!面色吓白,白得像肚兜的底色。又瞬间涨红,红得像肚兜的绣花。皙白修长略嫌伶仃的手指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沧海瞪着慕容红晕双颊如丝泪眼,身体不由自主侧向床外。
慕容羞将右臂半露,却往左边扭头,半身背对沧海,嗫嚅半晌,方低声道:“你看,我没有骗你……”
慕容一将目光望向他处,沧海忽然觉得自己灵魂似有归窍之感,由罗帐缝隙偷窥,帐外漆黑一片,银月光在面朝围子的小壳漆黑后脑勺上微撒,小壳睡得很沉。凝神细听,虽然此刻沧海实在难以凝神,但外间璥洲同样睡得很沉。
漆黑的地域,隐蔽的场所,无人的处境,有时候的确会让人的胆子壮大起来。
何况沧海还有迷惑。虽然此时此刻不能说他没有被慕容迷惑。温馨的少女独特的体香,不同于任何一种香料与花卉,那是纯洁的芬芳,如同花瓣上露水冲泡出的碧螺春的芬芳,没有发酵却能醉人的甘泉。
沧海已经醉了。但是他的胆子还不够大。虽然目前也已够用。
陈沧海绝对是个君子。
如果你去问认得他的每一个人,男女老少,他们都会这样笃定的告诉你。
但是沧海现在必须鼓起全身勇气,将就算不是存心余光也会看到很多春色的目光老实定在慕容半裸的右臂上。
右臂上鲜血微透的白色纱布上。
嗅着诱人的体香。
他好像突然间能感受到神医的感受一般。玉面飞霞,水眸迷离。
两只手拇指食指四根指头小心翼翼捏在裹伤纱布小小的十字结上,小心翼翼不碰到慕容光滑幽香的肌肤,小心翼翼将纱布拆开。
抽空看了一眼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