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门外道:“来时路上,那位相公还一个劲儿的恶狠狠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呢,若不是董相公事先找了来告诉我,方才也瞒不过那些女人呐。”
璥洲笑道:“那您怎么和柳大哥说的?”
乔湘道:“自然是实话实说喽,公子爷本来就是半身麻痹,我也没有说谎,而且当真和中风的后遗症很是相似嘛。”
璥洲苦笑了笑。“柳大哥这回是真的知错了,可是代价是公子爷……”未往下说,望沧海托腮样貌叹了口气。
汲璎道:“乔大夫,他是不是真医不好了?”
乔湘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公子爷内功那么高强,这点血脉不通的症状应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毕竟他被捆绑的时候不长,很快醒了来,急救的措施也还得当。”
“唉,问题是……”璥洲仍只说了一半,担忧去望汲璎。又道:“乔大夫,那他……失语的毛病……能不能好呢?”
乔湘摇了摇头。“是右半身麻痹导致的失语,若是身体恢复知觉,失语自然不治而愈,但是为保险起见,董相公还是应及早另请高明。”
璥洲皱了皱眉头。又去望沧海。
静了一阵,乔湘忽然笑了起来,道:“可是看公子爷在方才那么情急的时候那样配合我,把中风的样子表现得那样淋漓尽致,我想他至少脑袋是没有被影响到的。”
璥洲也忽然笑了起来。半晌又苦笑道:“说起做戏,这家伙可是半点困难都没有,还小时候,为了查案曾在戏班里做过正旦,又帮过花旦,没有人时还能串武旦……”忽然住口,摇了摇头,苦笑接道:“总之是……唉。”
乔湘讶道:“竟……他竟……”顿口,冷眼道:“演的为什么都是年轻姑娘?就没有过男性角色么?”
璥洲苦笑,略略摇一摇头。扭头望向床内,沧海正往床帐遮掩内爬去。璥洲心中一动,上前拽住沧海使不上劲的右手,容易拖了出来,沧海还在努力隐藏已是通红的脸庞。
璥洲笑撒手,沧海终于爬去藏了起来。璥洲笑道:“脑袋果然没有病。”又道:“我们那时候可喜欢上班了,只要坐在戏台上的横梁上,看这家伙唱戏就好了。你可不知,他扮上的样子,有多人神共愤。一张口,迷倒了多少男儿好汉,英雄豪杰。”
汲璎聚精会神听着。露出惋惜神态。
璥洲又道:“可惜了他了,竟然要抛头露面去做这种事。”
乔湘眨了眨眼睛,颇有难信。“他竟肯乖乖去做?”
“当然不肯。”璥洲苦笑摇头。“可是他不去,又有谁去呢。”
话音方落,房门便被一脚踹开。
“唉,你不是饿了么,”柳绍岩端满托盘膳食入内,没精打采望入床内,“快下来吃罢。”搁了饭菜。
乔湘回味无穷,只得起身道:“乔某先告辞了,等下开些舒筋活血的药方,叫她们拿去煎。”
柳绍岩点点头。“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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