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绍岩嗯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璥洲道:“你又记不记得,小央曾经说过,这个阁里没有一个人人能打赢蓝宝?”见柳绍岩点头,便接道:“所以蓝宝的死神秘离奇。但是这也是我们的主观武断。”
柳绍岩望璥洲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杀死蓝宝的凶手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挑了挑眉梢,“对,我不问你,你只是嘴先生,我得去问那个脑袋。”于是望向沧海。
沧海吃得高兴,口角边粘着饭粒,仍抽空眯眼大大笑了一个。指指璥洲。
柳绍岩叹道:“脑袋回应了,该你了,嘴先生。”
璥洲笑笑,道:“准确的说是两个。留下鞋印的一个,留下兵刃痕迹的一个。”
“不是呀,”柳绍岩挟菜的银箸一顿,抬起眼来,“还有一个把留下痕迹的家具扭转过去的人啊?”
璥洲摇头道:“那就是第二个人,留下兵器痕迹的人做的。”
柳绍岩忽然狐疑道:“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就好像亲眼在场看见过似的?还说得这样条理分明?”
璥洲严肃道:“是公子爷告诉我的。”
“哦,”柳绍岩挑起眉梢,慢悠悠道:“这么多事,若是写的话,要写很久,废很多纸墨吧?”
璥洲严肃道:“若是写的话,自然是这样。”
柳绍岩耷下一边眉梢,挑起另一边眉梢,不信任道:“那那么多纸,哪去了?”
璥洲道:“你若是写了,也不会想把那么多机密留下来的。”
“哦?”柳绍岩将耷下的眉梢挑起,挑起的眉梢耷下,怀疑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拿给我看?”
璥洲道:“因为这些人里我跟他最久,了解他最深。汲璎都没有意见,是吧汲璎?”
汲璎道:“哼。”
柳绍岩眯起左眼道:“看来汲璎很有意见啊?”
沧海忽然向汲璎望去。
汲璎又道:“没有。没有意见。”
璥洲道:“从案发现场痕迹来看,只有两种,一种空手,一种兵刃,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凶手手里有兵刃,却要用点穴的方法来制住蓝宝,因为这是那个空手的凶手做的,当然,或许凶手还有别的考虑。”
柳绍岩只将目光游移于沧海与汲璎之间。颇是探究。“所以白是受到蕊儿羽儿那句话的启发,才想到是两个凶手。”
沧海立时瞠起眼眸。回手在身后小凳上取了纸笔,潦草写道:
我是怕你听不懂,才举了这个例子。
柳绍岩看了哼笑道:“死爱面子。”又道:“那么嘴先生,麻烦你替他解释解释,为什么不会有第三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凶手杀害蓝宝,又亲手将有痕迹的家具扭转过去?”
汲璎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用不着问。”
“那你来说说,”柳绍岩回过身去望着他,“‘脑袋第二’先生?”
汲璎含笑撇了撇嘴。“首先说这第三人的身份,是主谋还是帮凶?”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自然是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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