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渡却又猛然大愕,惊愣良久。
戚岁晚道:“小兄弟,有何不妥吗?”
呼小渡摇一摇头,笃定道:“若是这么回事,我也不想、也不敢见戚大人了。啊!”猛瞠目指宵夜道:“这饭菜……不会……?!”
戚岁晚哈哈笑道:“放心,放心,你还没有优秀到那孩子那种遭恨的程度,所以我绝不会害你的。”
呼小渡想了一想,颇疑惑又道:“可是,公子爷既然被戚大人做过那等事,为什么还要对我说戚大人是个温厚长者?”忽然一愣,喃喃道:“啊,我记起了,公子爷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咬牙切齿哎,”摸着下巴思索道:“可是我当时以为他是嘴疼。”
戚岁晚又大笑起来。后道:“唉,我倒真是有些想念那孩子,如今几乎处处听得到他的名字,只恨不能再见,就是秀秀,也从小喜欢他,大概也很想再见他一面。”
呼小渡撇了撇嘴,小声自语道:“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咎由自取?”
戚岁晚回神道:“小兄弟方才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呼小渡连忙起身,“既然大人答应了公子爷的请求,我们爷也有一物相赠。”
“哦?”戚岁晚动一动眉毛,“是何物?”
呼小渡由怀内掏出满画一纸,双手敬上道:“乃是‘黛春阁’平面地图和部分密道,希望对大人有所助益。”
戚岁晚激动接过看了一眼,激动道:“看样子我若不答应他都没打算给我。”
呼小渡只好道:“呵,呵。”
戚岁晚道:“小兄弟,天色不早,宵夜也已用过,我就不留你了,你快些回去复命罢。”
谁知呼小渡却将脑袋一摇,笑嘻嘻翘起二郎腿,手端茶杯笑道:“不急,公子爷说我不用回去了。”
“什么?”戚岁晚直愣了有一会儿,方缓声道:“你不急,可我急着要去睡觉了呀。”
棕红马奋蹄如飞,仿佛方转过山道,便已驰入庄门。门房阿兑提灯来瞧,只见一道黑影直掠花丛。开口还未叫嚷,已见那匹良驹贴着花丛最外围花瓣堪堪立住,轻喷响鼻,呼几道白烟,慢踱两步。
马上骑士翻身而下,回头招呼道:“莫慌,是我。”
“啊,”门房阿兑已然行近,看清来人顿时放松,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董大爷,这么晚了弄出这种动静,还真吓我一跳。”望着健马在灯笼光中油亮皮毛却是两眼发光,吹了声口哨道:“好俊的畜生!”
璥洲听了不由皱一皱眉头。
门房阿兑又道:“新买的?”伸手便去摸马背。
手还离得远,健马已撩起后蹄尥了个蹶子,门房阿兑立时惊讶退了一步,又哈哈笑道:“脾气还挺大!”
璥洲笑道:“正是,这匹马是公子爷新得的爱物,既不是买来,亦不是抢来,倒像是一见钟情,一拍即合,好像除了公子爷,谁也骑不了它,旁人就是伸手摸上一摸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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