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瑭道:“我也不知道,公子爷没有往下说。”见那二人面色甚差,于是又道:“阿守不是用来害人的,更加没有毒,总之,二位余护法现下可以随时离去,不会再有人阻拦。”
“什么意思?”余声皱起眉头。
席威席文见机入来,搬了木桶,兑了澡水,并一应清洁用品,换洗衣物等,席文微笑道:“二位护法,这些日子委屈你们了,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们见谅,不如这就梳洗一番,再去不迟。”
余声余音不由慢慢愣住。余音忽然抬手摸了摸下巴,却是扎手得紧。余声一见澡桶就禁不住抓了抓后背,猛然间浑身发痒情难自控。
二人连对视都没有,便齐声道:“出去,关门。”
“哦。”
侯沈瑭出门,席威席文又搬来屏风四面遮住,两桶之间隔板遮了,方才返身出去,闭好房门。
余声余音本镇定自立,斜眼相觊,房门一关,猛然动手,迅速把自己扒个精光,跳入澡桶。
余声方美叹了声:“好舒服!”便听隔板后面余音默哀似的沉声道:“余声,把你的脏裤子拿一边去,别熏臭了我的新衣裳。”
“你说什么?”余声皱眉回头,只望见一块格子花纹的木头隔板,于是对着隔板冷笑道:“喂余音,你很喜欢那件破衣服么?那龟蛋手下的人能挑出什么好东西?还是……”故意顿了一顿,明知对方看不见,仍旧挑高了眉梢,“被那龟蛋关得久了,你都成了被虐狂,人家随便一点好处,你就卑躬屈膝了?”
隔板那头沉声道:“余声,你知道么?”
余声愣了愣。“……知道什么?”
余音道:“和你一起被铁链捆了那么多天,令我忍受不了的并不是这种耻辱,而是你身上的臭味。”
“你说什么?!”哗啦一声,余声猛从木桶中起身,从隔板上面探出头俯视余音,余音背对隔板半躺桶内,一臂闲搭桶沿,一臂支肘,手里握着块胰子放在鼻前嗅香。
余声一见大怒,一把将余音脑袋按下,大叫道:“你不臭!吃香皂吧你!”
余音也怒起身,抹了把嘴,使劲将胰子摔在澡捅里,水花溅了余声一脸。
“干什么?!”余声瞪起眼睛,“想打架吗余音?”
余音沉声道:“正有此意。”
“你……!”余声伸长手臂越过隔板,却被隔板卡住腋下,立时气得一愣,一愣更气。
“哼。”余音冷笑,“矮子。”
“我靠你有种再说一次?!”余声怒将隔板拨倒,“就连嫖妓都在一起,我们之间根本用不着这个!真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
余音不得不道:“没错,真是碍事。”
“啊,啊,你也承认了吧?”余声青筋暴跳,冷笑道:“明明我们两个是差不多高的,矮子!”
余音道:“赶紧去刷牙,你很臭哎。”
余声愤怒跺着桶内水花,“你才是被虐狂!”
余音道:“你很臭。”
余声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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