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愣了一愣。
“哦!”席文似恍然,忙拉席威返身,道:“二位若不嫌弃,用过些饭食再走不迟,我和大哥这就去下面。”
余声余音也不出言,回房内静坐。
沈瑭立在门首,喃喃道:“哦,原来是饿了。”
“喂,外面那个自说自话的。”
“啊?”沈瑭进门,“右护法叫我?”
余声点头,指手画脚,“把这些、这些,还有澡桶之类的给我搬出去,把地板上的水拖干净。”
“……哦。”沈瑭望着实在狼藉的地板,只好应了一声。
“你们不说,那我替你们说,”龚香韵扫视阶下,独不望被制孙凝君,微笑接道:“你们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的丫头会有那么高的武功?有了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还要做一个小小的丫头,又为什么没有去参选长老管事?”顿了一顿,笑得诚恳而友好,道:“是不是?”
八长老管事无一回应。
龚香韵待了一会儿,望巫琦儿道:“巫长老?”
巫琦儿目光微垂,双肩慢慢微微起伏一次,方道:“阁主有何吩咐?”
龚香韵笑了起来,点一点头,甚是满意,却拿眼尾瞟着骆贞,微微笑道:“巫长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巫琦儿道:“对。”
龚香韵又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巫琦儿道:“想。”
“好,”龚香韵咯咯笑了两声,“那我便告诉你们听。历任阁主的丫头都是这般,只是这百多年来根本没有人知道罢了。”
童冉望了沉默诸人一眼,不由脱口道:“看来历任阁主都没有真正信任过我们这些长老管事。”
“话也不是这么说,”龚香韵叠起两脚,颇正色向扶手上托了腮,想了一想,道:“其实最初这些丫头都是特意选出来,从小培养,保护阁主的,虽然‘黛春阁’自成立以来树敌众多,但是历任阁主都不曾遇险,所以这些丫头也都不曾曝露过高深武功,也便一任一任跟着前任阁主隐居,所以并没有人知道。”
顿了一顿,接道:“当然,历任阁主也不是有心瞒着大家,只是知道的人越多,阁主越是危险,若是被想来暗杀阁主的人知道,岂不大大的糟糕?可是我竟没有想到,保护阁主的丫头有一天要以这种形式向大家说明,保护阁主的丫头有一天竟会用来铲除叛徒。”两眉微蹙望住孙凝君,以手扪心,道:“我真是痛心。”
八长老管事人人自危,都不敢言。
龚香韵微蹙两眉转望骆贞,眉尖竟在痛心之时微微一剔。
龚香韵道:“我知道诸位也是一时被奸人所惑,虽然知晓奸人计谋,但是也始终犹豫,最终也没有对本座下手,可见你们都忠于本座,忠于‘黛春阁’,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谁也想不到,只不过,造成今日局面的罪魁不是孙凝君,而是本座自己。”见众人面色微变,于是愈加痛心疾首,几乎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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