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道:“哼,那个龟蛋原来是要利用我们。”
沈瑭道:“公子爷说,利用是利用,但却不是我们利用你们,而是你们利用官府。”
余声冷笑道:“哼哼,你以为凭这两句鬼话就能骗了我们?”
余音道:“照你所说,如今一切事情都在那龟蛋掌控之中,那他有没有说过,假如我们听了这三个问题还是不走,怎么办?”
“哦……”沈瑭懵然点了点头,“还是被公子爷说中了呀……他说如果左护法问这个问题,就告诉左护法,太阳教的仇人被和太阳教无关的人灭了,二位护法岂不是颜面丢尽?”
“哎我去!”余声大喝一声,高高扬起手来几乎要将长剑摔落在地。
阿守趴在房梁上,望见余音悄悄拽了拽余声的袖子。
沈远鹰领头,沈瑭,席威席文,一齐跟在余氏兄弟身后,出了房门。
余声回头道:“你们跟着干嘛?”
沈瑭道:“公子爷叫我们好生送你们二位出门上马。”
“用不着。”余音右手一掩披风,左手拉起余声,稍一点地,便飞檐走壁而去,几个起落,不见影踪。
沈瑭要追,沈远鹰拦住,望天抱拳。
余声余音落在门外马鞍之上,听沈远鹰内力远传道:“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余声大哼一声,打马而去。
余音道:“余声,你腿怎么了?”
余声道:“被那个龟蛋站主点中了膝弯委中穴,当时发麻,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余音道:“我被他踢中右肋,半边身子不得劲,连握笛子都觉沉重。”
沉默一阵。
二人同声道:“龟蛋!”
沈瑭道:“傲卓,你为什么不要我追?”
沈远鹰笑了一笑,目中寒光一闪,道:“怕他们出丑。”
“啊?”沈瑭瞠大眼睛,“为什么?”
沈远鹰道:“给了他们点教训。”
沈瑭道:“为什么?!”
沈远鹰暗暗咬了咬牙。“敢骂小东西。”
沈瑭奇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啊!”大殿之上多人轻呼掩目,一道白光劈向孙凝君颈后。
血染刀光。
“啊!”又是惊呼一声,握剑小屏连连倒退,背心撞倒了阶下铜仙鹤熏炉,一同仰倒在地。剑刃之上鲜血淋漓。
龚香韵怒叫道:“骆贞!你竟敢?!”
变数不过瞬间,众人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已至阶下,白袖挥向小屏手中长剑,长剑锋利,割破孙凝君颈后皮肤,血溅白刃,小屏却已被手中长剑带了出去,撞上熏炉倒地。
血剑掉在地上。
骆贞冷笑,萧然而立。
八管事动容,目光齐聚骆贞,手心一把热汗,背心一串冷汗,心头一阵滚烫。
龚香韵怒道:“骆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座面前阻止行刑,救下叛徒?!你也反了不成?!”
骆贞冷笑不答,向压制孙凝君四婢道:“退下。”
四婢见小屏一招倒地,不由心中发寒,却眼望龚香韵,不敢轻易松手。
骆贞目光一闪,突然攻向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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