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是深秋,睡梦中,含羞亦觉寒凉,睡得极不踏实,直到身上一暖,似乎有人把什么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她才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到皇帝正把一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她赶紧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一瘸一拐找了张椅子坐下:“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陛下您醒了?”
皇帝笑笑:“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朕,朕贪杯醉了,害你在地上坐了一晚。”
“没事没事。”
“朕没说什么醉话吧?”
“倒是说了几句,不过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朕要去准备早朝了,郡主可以再睡一觉。对了,羞月殿调配的人手都是内务府认真挑妖的,郡主放心使用就是。”
月含羞想不留在羞月殿也不行了,人家皇帝废了那么多心思,你要是总抗旨不遵,也不合适啊。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忽然又从□□蹦起来,不行,还得去向太后请安,还有,一整夜没回承乾宫,贵妃姑姑一定担心死了,最重要的是,她要按时去拿那该死的解药!
匆匆忙忙赶到仁华宫的时候,忽听见墙角里几个鞋女在低声嚼舌根。
“听说皇上昨晚留宿在羞月殿!”
“是啊,皇上居然临幸了那个民间来的郡主!”
“真的吗?就说嘛一个民间来的郡主,皇上怎么会赐给她那么大一座宫殿,我看,她早有预谋,听说是她揭发了丽妃通奸的事,赶走了丽妃,我看不久这宫里就又要多一个娘娘了。”
“可她不是贵妃的侄女吗?皇上要跟她在一起那不成乱)伦了……”
月含羞听的脸都白了,这些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昨晚她跟皇帝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算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她们说吧,反正清者自清。
破天荒的,太后居然不见月含羞,仁华宫的气氛也怪怪的,那些宫女太监全都小心谨慎,月含羞猜到了几分,一定是太后也听到些流言蜚语。唉,不解释了,日后大家自然会明白。
到了老地方,魏王府的小太监居然迟迟没有来,眼看日上三竿,月含羞一肚子晦气往回走,却见魏王背着手,居然很悠闲地在赏一池残荷。
月含羞强打精神走过去:“喂,搞什么啊,解药呢?”
魏王却饶有兴致道:“原来这残花败柳也很有趣,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什么残花败柳,月含羞可没兴致跟他绞缠,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少气没力地说:“拜托,大王爷,快把解药给我,我一宿都没睡好,现在没劲儿陪你发酸,只想回去睡一觉。”
魏王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哇,看不出,皇兄居然能折腾一宿。”
“嗯,是啊,他闹了一宿,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魏王的语气有了几分不善:“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原来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没什么特别,拜托你别总跟我过不去,行行好,把那个根治的解药给我吧,我不想再天天看到你了!”
“哼,是本王高看你了。好,你要解药是吧,本王给你。”说着,魏王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