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掀草席,被南落雁挡住:“含羞,别碰了,你有身孕,看这些阴寒的东西,对胎儿不好。”
“我想看她一眼。”
南落雁犹豫一下:“好吧,就看一眼,我来。”她伸手掀开草席一角,草席下露出一张憔悴枯萎的脸孔。
月含羞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难受,把头扭到一边。
她回头瞪着那个官差:“这尸体,我要领走安葬!”
官差万般为难:“公主,恕小人不能从命,小人这都是按刺史大人的吩咐做的,您就别为难小人了。等停尸三天后,这尸体,公主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月含羞忍了忍,没发火,她知道冲这么一个小喽啰发脾气什么用都没有,何况这是在人家扬州刺史的地盘上,整个江南都归人家扬州刺史管,公主品级再高,只是爵位虚衔,人家是实权派,你到了人家地盘上,就是一只纸老虎。
她不但没发火,反而一笑:“很好,你做的很对,执法严明,值得嘉奖。我一定会请你们刺史大人奖励你。不过,她人都死了,你们也不能太不人道了,至少搭个棚子,给她遮遮雨,准备口棺材,也好让她有个安身的地方,免得她死得不安宁,晚上去找你们!”
一听这话,老鸨和官差都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愿意晚上被鬼魂找啊,两个人一送走月含羞,赶紧忙着置棺材,搭灵棚。
月含羞上了马车,没有回住处,却吩咐阿忠去扬州刺史府。
南落雁有种不好的预感:“含羞,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
“千万别闯祸。”
“放心,我不会闯祸。”
“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的计划?”
“什么计划?”
“你去找扬州刺史的计划啊。”
“我没啥计划,就是找他聊聊天,喝喝茶,解解闷。”
南落雁一头黑线:“不行,你不说实话,我不能让你去!”
“落雁姐姐,你要么跟我一起去看趁戏,要么自己回家去。”
南落雁看着月含羞淡定的神色,嘟囔了一句:“我发现了,无争在的时候,你是只小白兔,乖巧可爱,无争不在的时候,你就原形毕露,成了匹小母狼,又狡猾又残忍。”
轮到月含羞一脸黑线:“人家有那么不堪吗……”
扬州刺史一听说公主嫁到,慌得差点把茶杯打翻,大公子安慰道:“爹,别怕,她肯定是为了文家那几个女人来的,不管她说什么,总之,您就按照朝廷的律法来,坚决不能把活人交给她。”
扬州刺史还是有点没底:“儿啊,能行吗?这位公主在京里出了名的无赖,我们江南道上的不少官员,都是因为她落马,甚至命丧黄泉。”
“她再嚣张,也大不过律法。”
“嗯,我听你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她玩太极,一个忻娘而已,以前来了那么多上差,还不都被咱们搞定了?”
“爹拒放心应对,儿子先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