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争抱住:“羞儿,不能去,太危险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心口忽然一阵憋闷,不能呼吸,接着,天旋地转……
恍恍惚惚醒来时,含羞听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虽然声音很低,她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公子还是早做打算,贵眷的心脉太弱,在拖下去,只怕两个都难保。”
“无争……”含羞强撑着坐起来:“医匠说什么?”
那老医匠背上药箱,拱手:“老朽先告辞了。”
无争走过来,扶起她:“你醒了,要喝水吗?”
“医匠刚才说什么?”
“我已经飞鸽传书,要白羊来了。我们先在邓州住下,你真的不能再劳累了。”
“它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它那么乖巧,从来没让我觉得很难受,是我不好,我总是不听话,到处乱跑,到处闯祸,是我连累了它……”
无争把她揽进怀中:“没事,没事的。”
“少主!”阿忠在门外喊了一声。
无争慢慢扶着她躺下:“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是文家的事吗?”
他笑笑:“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交给我一个人去做,你什么都不要操心,一定要静养。”
无争跟阿忠在外面交头接耳了一番,无争返回来:“羞儿,我去办点事,让阿忠留下来陪你,别再出去乱跑了。”
含羞勉强笑笑:“我就是想跑出去,也得跑得动啊。你去吧,我一定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我现在应该陪着你。”
“你已经陪我太多,这些日子,几乎让你什么事都没做。放心去吧。”
无争点点头,转身离去。
月含羞长长叹口气,闭上眼,双手放在刚刚有点凸显的泄上,感受着那个生命的存在。
“干什么的?”
“我是这儿的伙计,给客人送水。”
阿忠打量着那瘦高的伙计,伸出手:“给我就行了。”
伙计把水壶递给阿忠,转身离去。阿忠接过茶壶,转身进屋。月含羞睁开眼,侧头去看,她看到那个伙计扭过脸来,眼睛里闪着杀气,手上闪着刀光。
“阿忠!”她出言警告,但是已经晚了,眼睁睁看着雪白的刀刃进去,鲜红的血浆迸出。
伙计推开重伤的阿忠,拎着刀走向含羞。
含羞的手握住藏在被窝里的寒刺:“你是谁?”
那人抹掉易容,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大公子?!”
“公主见到我,很失望是吗?那些饭桶怎么没抓住我,反而让我一路跟踪到了这里,是吗?”
“大公子,你逃不掉的,你们在扬州的那张网已经彻底瓦解了,还是主动投案自首,争取从宽处理。”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这套说辞,本公子以前常用,早就烂熟于心,而且说的比公主还要动听。”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拿我换回你爹吧?”
大公子冷笑:“拿你换我爹?带着你恐怕连邓州都出不了,我就被人乱刃分尸了。”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