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被最后出现的那个名字震惊了,这一刻,呼吸完全停滞。
武美凤继续说道:“她当年的状态很不好,全无求生*,不吃不喝,总是一个人喃喃自语,不停地唤着女儿的名字——白蟾。公主知道白蟾是什么吗?它是一种花的别名,那种花,我们通常对栀子花情有独钟,她常年服食白蟾香露丸,身上散发一种经久不散的栀子花香。因而,少主送了她一个用纯银和南珠打制的新娘花冠,花冠上缀满了栀子花,非常美丽。”
“后来,她忆女成狂,整个人疯掉了,我只好把她带回山中医治。之后,虽然治好了她的疯病,可她失忆了,忘掉了过去的一切,也忘掉了自己是谁。”
月含羞终于可以呼吸,但是心却隐隐做痛,她大口吸气,扶着廊柱慢慢坐在台阶上,无法置信这个突然的变故。
武美凤走到她面前,俯身,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温和地看着她:“是不是很吃惊?是不是无法相信?很巧,公主的脐左三寸也有一个同样的标记,公主也是在同一年同一抽水中跟亲生母亲失散,公主的样貌跟离歌又是那么相似。其实少主早就在调查公主的身世了,从泰山归来,他还特意带你去了大梁城外的东坝村,看望了李王氏亲生的女儿,你不是李王氏的女儿,你是她在洪水中捡来的孩子。李王氏染上瘟疫死去的时候,你在大梁城的鼓楼下,遇到了少主。”
月含羞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大脑空白,无法思考。
“真不知上天为什么这样安排?也许,是离歌跟少主的缘分未尽?竟然让他收养了离歌的女儿,最后,让离歌的女儿成了他的女人。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偿?还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武美凤轻轻摇头,“当他知道离歌还活着,而公主确确实实是离歌的女儿时,他一定很不好过。现在,公主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也不好过?”
含羞的眼角滚落两行冰凉的泪珠。
“唉……”武美凤幽幽叹口气:“其实,你们早就预感到了,只是都在回避。无争是个聪明冷静的人,可在这件事上,他最终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他一定很纠结,一定挣扎了很久,魔鬼的血液最终让他选择了你,抛弃了真相。虽然他跟离歌成亲不过短短一个月,可毕竟夫妻一场,跟前妻的女儿在一起,一定很痛苦很痛苦。”
月含羞一把打掉武美凤的手:“别说了!别再说了!我恨她!当年她为什么要背叛无争,抛弃无争?!如果没有她的背叛,怎么会有今天?无争又怎么可能有这么痛苦!”
武美凤用一种同情的语气道:“别这样,公主应该庆幸才是,如果没有当年离歌的背叛,无争又怎么可能是今天这个光芒四射的天下城少主?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爱上他,成为他的女人呢?你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