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便宜总不会都让你一个人占尽。”
“那倒也是。”
“不过,要是真有那样的富婆,别忘了介绍给我。”
含羞笑:“我倒是真认识一些这样的富婆,就怕你不敢追。”
“谁啊?”
“比如弃爱宫的阴宫主,再比如我大姐春带愁,还有南幽兰,南落雁,还有……”
影六打断:“算了算了,我想,还是我挣钱养个小女人,这些个富婆,都太强大了,追不上……”
含羞叹口气:“唉,是不是女人成了富婆就没男人要了?我是不是也快加入没人要的行列了?”
“不会,公主再富也强不过少主。”
月含羞郁闷:“要是哪天他也不要我了呢?”
“呃……太遥远的假设,属下从来不考虑。”
*
独倚楼在凉亭等候。
玉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酒。
“月儿,影六兄弟,请坐。”
影六哼了一声,没有入座,抱着臂往含羞身后一站,虎视眈眈的模样。
含羞有点尴尬:“别管他,他们这些影子都是古古怪怪的。”
独倚楼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亲自斟满酒杯,端起来:“这次我能得报杀父之仇,全赖月儿和影六兄弟相助,我敬你们二人一杯。”
含羞端起酒杯,影六却动也不动:“抱歉,独公子,我从不饮酒。”
独倚楼也不强迫,含羞却有点挂不住,扭头道:“影六,我还是觉得你像过去那样在暗中保护我比较好。”
影六歪了一下头,稍停片刻,咬牙道:“公主想让属下消失是?属下遵命就是。”
“最好稍微远点,我跟独公子说说话,不许偷听。”
影六点点头,真的转身消失了。
含羞回过头看独倚楼:“对不起啊,他有点怪怪的。”
“大凡奇人,都有些脾气,不然他们不就跟平常人一样了吗?我倒是很欣赏影子武士,就像这位影六兄弟,他能处处为公主着想,不惜犯颜直谏,有这样的忠义之士辅佐,天下城焉有不强之理?”
含羞轻轻转着酒杯:“倚楼,独霸被关起来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他可是这一届的武林霸主,在江湖中有一定影响力,虽然这次你收拾了一部分他的死党,可总免不了漏网之鱼,他一日不除,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这点我想过了,蛇无头不走,树倒猢狲散,那些人没什么可怕的。至于我大伯,先关他几天,消磨一下戾气,之后我会找他谈谈。哦,对了,这个东西是刚刚我在他房间里搜到的,也许,你会感兴趣。”
月含羞接过那道被烧了几个洞的指婚诏书,不由万般感概,回想往事,就好像做了一场梦。
独倚楼取来一盏灯,从含羞手上拿回诏书:“这个东西还是化为灰烬的好。”
含羞看着指婚诏书在火光中燃烧,轻轻吐了口气。
“车马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和影六兄弟随时可以回天下城。”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