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明眸无辜地忽闪了一下,她可没说过这话,可现在好像每个人都认为是她说的,她又不能见一个人就解释说是某人调戏自己在先,不得已才用这一桌子酒做挡箭牌。
“是不是无论谁喝光了这桌子上的酒,都能跟四秀睡上一夜?”不等月含羞开口,那个什么教主什么赛霸王把一人推到前面:“黄毛,把这一桌子酒喝光,那小妞就就是你的了!”
月含羞看了一眼那“黄毛”,差点吐出来,这人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身上散发的恶臭且不必说,那一头乱蓬蓬的亚麻色头发鸟窝一般,裸露的胸口、四肢长满浓密的黄毛,跟个猩猩一样,深陷的眼窝里还长着一双黄色的眼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鬼了呢。含羞跟着无争也算见识过异族人,这人长相倒是很像来自遥远北方冰雪之地的什么俄人,据说那儿的人非常擅饮,一天三顿都不离酒,有点麻烦了。
黄毛也不多说,抓起酒具就要开饮,却听一人喊道:“且慢!”
月含羞回头,诧异地看了阿忠一眼。
王庆光恶狠狠瞪着阿忠:“你想干什么?郡主可没说什么人能喝什么人不能喝这酒!”
阿忠上前一步:“郡主千金之躯,尔等这般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尔等在这里闹上三天,郡主就等上三天,闹上十天,郡主就等上十天吗?”
王庆光冷森森道:“那郡主什么意思?是不是看着黄毛丑陋,想要食言反悔?”
阿忠让老鸨把窖中的酒都抱出来,指着所有的人:“你们,都还有谁想喝这桌酒,都一起上来q天我陪你们喝,这些酒,如果谁最先比我喝完没有倒下的话,谁就是郡主的座上宾。如果我第一个喝完,那么这场比赛就算结束,郡主累了,恕不再奉陪!”
含羞听得有些目瞪口呆,一向笨嘴拙舌不善表达的阿忠,居然气势如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是……
王庆光发出一阵嘲笑:“大家都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马夫,居然要替郡主出头?郡主也是这个意思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含羞当然只能跟阿忠站在一起,可她从来没见过阿忠饮酒,不由担心:“阿忠,喝下这些酒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秀放心,阿忠就是拼上一死,也绝不会让人碰秀一根头发,阿忠一定会把秀安全交还给少主!”
含羞咬咬牙,阿忠都豁出去了,自己还怕什么?
“你们谁要是抢在阿忠之前第一个喝完这些酒,本郡主就跟谁共度一夜。如果阿忠先喝完,那就统统在本郡主面前消失!”
群情立时激动起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上来要一拼高下。老鸨忙着准备酒具,一切就绪,但听一声鼓响,众人纷纷举杯狂饮,生怕落后。一轮结束,酒保换了第二种酒又斟满酒具。鼓声急促,随着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酒过后,开始有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