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愤的是,浩然这个时候竟说了句十分不合时宜的话:“含羞,你的好像太小了……”
这句话浩然其实很无心,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玩笑也开多了,有时候甚至忘了男女有别。
如果不是没有脱险,含羞一定会狠狠揍浩然一顿。不仅仅是因为以浩然身份不该说这句话,重要的是,这也确实是她一块心病。以前她还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纵使几位姐姐都私下反复告诉她,女人一定要大一点男人才会喜欢,她也从不当一回事,她总觉得那是一件很羞涩的事情,那些胸前鼓鼓的女人总是被男人盯着看,实在是太丢人了。但后来她开始在意了,她记得魏王曾经说过她小,她把魏王当变态;南智说过她小,她把南智当sè_mó;皇帝也这么说过,她……终于开始动摇。脑子里忽然又浮现出南幽兰伏在窗台上,花过雨趴在海棠树下的情形,她们都很大,很诱人,就像图腾柱上的雕像。无争呢?他会不会也嫌自己小?虽然他从来没说过,可是,好像每个跟他有过什么的女人都很大,就连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武美凤,那里也是把缁衣撑的高高的……
“站住!那三个,就是说你们,站住!”
浩然拉了含羞一把,她才回过神了,暗暗郁闷,这什么时候啊,脑子里居然想的竟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过来!”
清脆的女声,含羞觉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但她又不敢抬头看,还得把头垂的更低,她只看见说话的女孩腰间系着一根红腰带。红腰带代表什么级别?反正肯定比蓝腰带高,不然也不会冲三个人大呼行的。
含羞暗示喜子走过去,这个时候绝不能功亏一篑,只要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有了秀做榜样,喜子显然镇定多了,三个人里只有他系着蓝腰带,当然要他来应付。来到那女子跟前,三个人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喜子问:“上差有何吩咐?”
那女子指指脚边的几卷红地毯:“把这个铺到祭坛上,仔细点,大祭司今天要开坛。”
三个人抬起地毯去干活,那女子转身打算走开,忽然又站住,回过头来打量三个人,看了半天,忽然问:“你们是哪位圣使座下的?我怎么觉得没见过你们?”
哪位圣使?三个人脑子一时转不过圈来,鬼才晓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教派都有什么圣使。眼看那红腰带女子似乎起了疑心,含羞一眼看见祭坛下并排插着五支令旗,分别绘着五种长着翅膀的怪物,上书:天虎、天熊、天狼、天牛、天蝎。会不会这个就代表他们的圣使?管它呢,豁出去了,羞一咬牙,胡乱指着一面旗子:“我等是天狼圣使坐下的!”
那女子点头:“哦,难怪看着眼生,你们是天狼圣使招募的新人吧?”
三个人赶紧点头:“是,是,我们是新招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