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将其中一把缝在荷包的夹缝中随身携带,至于另一把嘛……她环视卧室,就这么大点地方,每天都有下人打扫收拾,藏在哪儿才好?忽然看见那一盆青翠欲滴奋力生长的水仙花,顿时眼睛一亮,将另一把龙匙藏入水仙的根须中。这些水仙的根须生长极快,要不了几天,就会把龙匙严严实实裹在里面,谁也想不到这里会藏着秘密,哈!
做完这些,她打了个哈欠,感到又乏又累,本来就伤病虚弱,又折腾了一整天,浑身都不舒服,一头倒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六十九章大军压城
半夜,月含羞突然被一声悲壮的马嘶声惊醒,光着脚跑到外面。
守夜的小圆被门口灌进来的寒风冻醒,披着棉被跟出来:“郡主,您怎么起来了?”
月含羞秀眉微蹙:“小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圆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风声。”
“不,是马嘶的声音,是他的紫骝!”
“郡主,真的没有马叫声,您一定是太想念少主了,幻听了吧?少主才去了几天而已。回屋吧,您穿得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月含羞又站了一会儿,除了风声,确实没有别的声音了,也许真的是幻听?是啊,他若回府,她一定会知道;他若还未归,远在城外,她又怎么可能听见紫骝的叫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害怕压抑恐惧,他不在的时候又觉得空寂落寞牵肠挂肚。
回到屋里,刚准备躺下,她又一次竖起耳朵:“不对,是紫骝!是他回来了!”
她不顾小圆的反对,随便穿了双绣鞋,裹上一件裘皮,头也没梳,就跑出去了。
月含羞硬是骑了匹快马强行闯出府门,褚随遇不在,那些人哪敢招惹她?只好飞奔去告知城主,少主和大总管都不在,也就只有城主能拿主意了。
看守城门的护卫打死都没敢给月含羞开城门,这半夜三更的,她若是这么跑出去出了事,谁担待得起?再说,天下城的规矩,城门亥时落锁,除非有少主谕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放行者,死。
月含羞软硬兼施,那些人跪了一地,却没一个敢去开城门的,她就差给那些人跪下了。直到东宫无声赶来。
无声从暖轿里探出半截身子:“含羞,深更半夜的,你出城干什么?”
月含羞近乎绝望的眼眸中重新燃起希望:“快让他们开门!无争回来了!”
无声笑:“你不会是做梦了吧?他若回来,城外十里的暗哨和城门上的瞭望哨都会先知道,可是,并没有哨兵报信啊?再说,就算他真的回来了,自然会打开城门迎接,他们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少主挡在城外,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紫骝的嘶鸣声非常急促悲壮,一定是有什么危险,求求你,让他们把城门打开,我要去接他!”
无声一副无奈的样子:“城门亥时落锁,除了我弟弟,没人有权利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