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越发佩服无争,总能洞悉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成就,还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得到。
当然,老太君的试探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但含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落寞。其实,她很想很想很想……但她清楚她和他的约定,那些不太可能发生。也许她应该知足,至少她得到了他全部的宠溺。
最近,花过雨越发烦闷,她不明白为什么总也扳不倒月含羞。明明抓住了月含羞勾结东宫无声算计无争,明明那丫头跟浩然之间的暧昧闹得沸沸扬扬,为什么无争视而不见,反而更加宠她爱她,一天到晚腻在梅林小筑,索性连书房都很少回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连一向看不惯含羞的老太君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那丫头和颜悦色、百般维护,还千方百计撮合无争和含羞,根本没把姐姐这个明媒正娶的少主夫人当一回事!
而姐姐,整天拿着一串佛珠在佛堂打坐念经,一副抛去红尘与世无争的样子,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现在,只剩下平安还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了,可无争却要把平安也给了月含羞,凭什么最好的都要给那丫头?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平安走,她就不信那丫头敢明目张胆来要人!
平安正在不慌不忙地研磨珍珠粉,再把磨好的珍珠粉按比例掺进白芍、白蔹、白芨等十几味药材,调入精华露,融化后均匀涂在花过雨脸上,细细按摩,只至完全吸收。
“只有公公才能把珍珠粉做得这么好,别人总做不出这样的效果。”花过雨看着镜中白皙光滑的面庞,由衷赞叹。转而又叹息一声:“只可惜,这大好的花容月貌,却无人欣赏。”
平安一边梳理花过雨那头乌黑的长发,一边道:“船主为何不回到楼船上?那里才是您人生的舞台,在那里,有万人倾慕欣赏船主的舞姿和美貌。”
“可那里没有他,我只愿为他一人歌舞,为他一人绽放。”
“离开这里,您还有楼船;留在这里,您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过雨呆了一下,痛道:“我不甘心!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什么都肯为他做,凭什么就是不如那个黄毛丫头c姐懦弱隐忍,难道我也要懦弱隐忍?我哪点不如那丫头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得到未必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
“公公跟姐姐一样,整天打机锋,说些听不懂的话。公公足智多谋见多识广,不如替我出个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赢回他?”
平安放下梳子,垂首站立:“老奴笨拙,请船主恕老奴无能为力。”
“公公怎么会没有办法?这些年过雨每次遇到困境,都是公公出谋划策,才使过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少主当年命老奴伺候船主时,曾嘱咐,江湖风大浪大,担心楼船触礁,船主落水,令老奴一定要保护船主周全,时时提点,刻刻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