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透彻太聪明心机太重的人,总是无法让人喜欢起来。
三个人擦肩而过,分头按各自的线索查案。
除了澡堂前门,斜对面就是花街。
月含羞原地愣了一会儿:“我真笨,其实那天只要躲在洗金店不出来,说不定真能看见余德利跟谁碰头。”
“如果大家都知道结果,也就没那么多当初值得回忆了。”
月含羞想想也是,谁又能预料的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一边往发生命案的胡同走,她一边问:“无争既然把案子交给褚总管来办了,为什么还要你继续追查?”
“少主自有他的道理。”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合在一起追查不是更方便更集中吗?”
“少主跟褚总管要追查的不是同一件事。”
“那是什么事?”
影四不回答。
“我明白了,不方便说,我不问了。这个妖孽,整天神神秘秘的……”
“嗯?”影四被含羞突然蹦出来的词汇搞得有点小懵。
含羞捂嘴:“呀!不好意思,整天听别人说他是妖孽,听顺耳了随口就说出来了,不是故意冒犯你家少主哈。”
“这种无关任务的话,是不会出现在汇报给少主的信息中。”
“恩恩,那就好。”
走进刚刚发生过谋杀的胡同,地上的血迹依然可辨,月含羞相信在这里已经找不到有用的物证了,褚随遇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月含羞走到乞丐婆平时栖身的柴禾垛前,这个李婶,到底躲哪里了?当晚如果她真的睡在柴禾垛里,简直就是个绝好的窃听隐蔽所,他们是不会发现柴禾垛里面会藏着一个人。
显然柴禾垛也被褚随遇滤网般搜索过了。
“郡主,小五是在哪里看到杀人凶手的?”
月含羞指了指其中一间瓦房:“他说他当时在房顶看到的。”
“房顶?”
月含羞叹口气:“反正小五已经死了,也不怕被老板解雇,其实那晚,他趴在房顶偷看大厨跟老板的女儿嘿咻。”
“嘿咻?”
“就是做那种事嘛。”
“哦……”
“结果被他看到一个黑纱女人从胡同里出来。”
影四略一皱眉,一个箭步过去,几下爬上房顶,朝含羞指的那间房子过去。过了一会儿,影四回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影四道:“郡主刚才能看到我的位置吗?”
含羞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小五撒谎,那个房顶根本看不到胡同口。”
“啊?!”月含羞觉得头大。
“并且属下未曾发现有瓦片被踩或者被掀开的迹象。偷窥至少要掀开瓦片看,可房顶的瓦片显然很久没人踩过动过了。”
“那……也许他随手一指,我领会错了,是旁边的什么房顶?”
影四用安静的眼神看着月含羞:“饭馆所有的屋顶都试过,没有符合的位置。”
月含羞有点头昏,不可能,小五怎么可能骗自己?黑纱女人绝非凭空杜撰出来的,她自己也看到过那个黑纱女人啊。她又开始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