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神。”影四简单地回答,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
含羞忽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糟了h金满以前是王母教的天熊圣使!”
影四回过头盯着含羞,不语。
“怎么办?”含羞一脸无辜看着影四。
影四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
“截住他!”
“已经晚了,如果他跟王母教藕断丝连,现在肯定已经用他们的暗语把消息传递出去了。我们只能赌他真的弃暗投明了。”
“郡主,这不是打赌的时候……”
“相信我的感觉!他会帮我们。”
影四又盯着月含羞看了一会儿后,慢慢把眼睛移向对面。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次会陪着这位根本狗屁都不懂的大郡主一起疯,拿生命、拿少主的大事、天下城的利益一起疯,这根本就是个错误,致命的。如果谷金满是对面的人,那么现在他们一定正在计划怎么把两个人灭口,或者提前他们正在实施的某项阴谋,给天下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她居然会拿天下城的命运去赌一个前世是流氓混混王母教圣使的小人会洗心革面?更可笑的是,自己也会头脑发热陪她一起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条街道一如往昔,扣碗店食客不断,店主殷勤招待。
一个时辰过去了,扣碗店食客渐稀,后厨也松懈下来,赤膊汉子躺在装桶的车子旁小憩,被秀儿看到,严厉地骂了几句,那汉子立刻捡起上衣穿好,遮嘴膊上的刺青。
虽然影四始终没说什么,但月含羞的信心就快磨完了,一个时辰,跑去东宫府再回来,足足可以往返四趟了。依照正常的反应速度,褚随遇一刻之内便能率人赶到封锁街道,两刻便能清空整条街道包围扣碗店并实施攻击。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说明什么问题?
“郡主,也许我们应该撤离。”
“你担心我们已经暴露了,不安全?如果你正在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会撤吗?”
“属下会审时度势,不到最后时刻,不会撤。”
“现在还没到最后。”
影四知道郡主有多固执,沉默。
敲门声打断了阁楼的静寂,两个人互望,神经立刻绷紧。影四示意含羞躲在雕花屏风后,这才扣着一把精短的匕首,来到门后,问:“谁?”
“我,谷金满!”
影四回头,动了动嘴型,意思问是不是含羞把阁楼的地点告诉他的,含羞眉峰紧锁,摇头。
影四做好准备,开门,放谷金满进屋,迅雷不及掩耳将之控制,左臂勒住他脖子,右手匕首顶在咽喉。含羞赶紧冲过来,探头看看外面无人,迅速关好房门。
“哎哎,脖子要断了,干什么这是?”
谷金满手上提着食盒,努力保持平衡。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谷金满翻白眼:“也不想想老子过去是干什么的,这点猫腻都猜不到,白在江湖上混了。”
影四把匕首拿开,胳膊却没放开:“让你送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