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试才,她一定过不了!”
“我赌她能过!再来!”
“赌就赌!”
月含羞躲在一丛蔷薇花后,傻傻望着满天星斗,想着明天的试才到底该怎么比。甄考后,还剩下不到三十人,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人的资料她已熟记在心,每个人擅长什么,弱点是什么,性情如何,家世如何,在她脑中不停的交错。
她已经对着星空发了两个时辰的呆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明天到底比什么?
“咳咳!”有人轻轻咳嗽了两声。
月含羞赶紧站起来,欲向那个威严的男人行礼却被他制止:“免了吧。”
景弘帝伸手拂去她肩头的落花:“夜深了,羞儿怎么还不就寝?”
“在想明天的差事,到现在还没有头绪……”月含羞一脸惆怅。
景弘握住她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没关系,如果羞儿真的不愿意做太子妃,可以做朕的妃子嘛,这样就不必做什么护国公主,也就不用操心国事,选太子妃的事,交给别的大臣办好了。”
“臣女……还是勉力办好差事吧……”
“做朕的妃子有什么不好?就这么让羞儿厌恶,宁可为难自己,得罪满朝的文武。”
“啊?得罪满朝文武?”
“羞儿还不知道?你三下五除二淘汰了那么多名媛闺秀,问都不问她们的身世,什么侯府公主,相府千金,封疆大吏掌上明珠,豪门淑女,将门虎女……还要把那些给你送礼的皇亲国戚地主富贾投进大牢。幸好,你只是个女流,若是个男人,弹劾你的奏折只怕现在已经堆满了朕的龙案。”
“不是吧……这也会被弹劾?弹劾我的人多吗?都说我些什么?”
“都是些说你不尊祖制,不守礼法,言辞放肆,举止轻浮之类的吧,不过,都被朕留中了。羞儿怎么谢朕呢?”
“……陛下还没谢羞儿呢,怎么反倒要羞儿谢陛下?”
“噢?要朕谢你?谢你什么?”
“陛下心情这么好,一定是有大臣上疏赞颂太子仁德体恤了吧?”
景弘微笑:“你个鬼丫头,亏你想得出这些点子,自己一个人把黑脸全唱了,却把红脸留给太子,只怕太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领你这个情呢!你这么做值吗?羞儿大可不必担这个骂名。”
“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靠他们吃饭,总不能让陛下一个人唱黑脸吧?太子最大的好处就是仁慈体恤,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们跟更需要一个仁德的君主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羞儿的意思,朕是个残暴的君王了?”
“嗯……有些时候,是有那么点残暴……”话音刚落,脖子便被暴君掐住,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憋得通红。
暴君稍稍松动手指,让她能够呼吸:“放肆!别以为立了几个笑劳,就可以在朕面前为所欲为,没有无争,你什么都不是!”
月含羞的神情立刻变得痛楚,她没打算为自己分辩,只要提到无争,她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