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寰静静地看着少年挺直的背脊,一步步平稳迈出,眼底,蓦然多了一抹伤痛,左手伸入胸口衣襟处,掌心之上,一块玉白晶莹的玲珑美玉,静静停驻:“清清……”
多少哀痛,多少爱恨,若是真的那么容易理清,哪来的人呢?薄唇,轻轻地吻上了那方被摩挲的光滑无比的美玉,纹饰之间,两条五爪蛟龙,腾云嬉戏,交颈缠绵。
“查清楚他今夜的所有事情,还有,交代王妃,不要多言……”
脆弱只是一瞬间,即墨寰的眼睛,重新融入了刻骨的冰冷,妻子儿子,在他的口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加持。
即墨琦脸上的哀痛,在走出房门的一刻,转化成了一丝深刻的嘲讽,自在悠闲地迈着步,游园观光一般。
“殿下,要不要去看看王妃?”
听到风声赶来的小厮墨言,小心翼翼地询问,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讨好。
即墨琦没有改变方向:“相见两相厌,何必呢!”
方才在书房面对即墨寰的一切激荡,消散的一干二净。
扯了扯唇角,墨言低下了头,不敢多言,当自己方才聋了。
只是一会儿,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即墨琦随意地跌在了自己的床榻之间,身上,还是有些乏力,他的眸子愣愣地睁着,看着床顶的雕龙绣凤,看着床柱四角的硕大明珠,看着两边床帐之上,镶嵌的宝石明珠,眼底,带着些许的迷茫。
“世子,您晚上才被王爷责罚,身上的伤未曾处理便出门散心,现在,额头又……”
墨言的声音,惴惴不安,他的手上,捧着疗伤的药物与绑带,圆圆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状,似乎,有某种熟悉的感觉。
“无事,早就习惯了……”
淡淡的声音,〈墨琦眼底的目光中,鬼使神差地挑起了他的下颔: “墨言,你笑一个……”
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台词,墨言直觉地摇了摇头,只是,在对面那双冷漠偏执的眸子注视下,打了个寒颤。
“嘿嘿……哈哈……”
包子样圆润的小脸,还算白嫩的肌肤,圆圆的眼睛,可是?不对,根本就不对。
即墨琦的眸子中,染上厌恶:“再笑一个!”
“呵呵……”
墨言努力地扯开自己的嘴角,努力地笑,眼底,却掩藏不住一丝惊惧无措,根本便不是他想象中的肆意灿烂。
“噼里啪啦!”
瓶瓶罐罐洒满了一地,即墨琦的脸,阴郁地仿佛暴风雨来临:“滚出去!”
粗噶嘶哑的嗓音,没有任何的美感,墨言浑身一颤,不敢收拾满地的狼藉,连滚带爬地向外跑:“等等!”
即墨琦眼底的阴郁,直直地射入墨言的眼中:“今夜的事情,我不想听到任何传言!”
“是是是!”
墨言忙不迭地应声退下,应声虫一般,方才的错觉果然是错觉,即墨琦自床上起身,转到内室书房,修长的手指,在架子上徘徊。
良久,捏出了一本薄皮无字封面的蓝册子,抿了抿春,即墨琦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有些不自在地将册子捏了又捏。
水下,那只温暖的手,水上,那份灼热,还有酥麻的感觉,下身的不自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君天遥奇异的目光与行为,这些,一点点在即墨琦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钩子,让他做出了选择。
抿紧了唇,黑黝黝的眼,瞪着翻开的册子,玉白的容颜,自耳根处,一点点地泛起了红意。
月光下,半身赤|裸的少年,双腿并拢,手掌,在自己粉嫩的物事上滑动,紧闭着眸子,额间的汗水,浸湿了床榻。
“嗯,嗯!”
不够,还不够,身体热的快要爆炸,空虚的感觉布满全身,越是咬紧了牙关,越是难耐,唇齿微张,终于将呻|吟吐出。
“啊!”
即墨琦的手加速了运动,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只白嫩的小手,还有那个甜的腻人的笑容,恍惚间,强烈的电流穿过全身每一个点,一个猛烈的抽搐,腰肢高高挺起,一股白浊pēn_shè在劲瘦的腹部,靡丽无比。
“呼!”“呼!”
即墨琦的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眸子乍然睁开,看着自己掌心的白色,茫然若失。
——
时值天宇王朝八十五年,慕容氏天下已经传承三代,当今乃是盛德帝慕容子清,酷爱琴棋书画,风花雪月,不喜朝政,幸得朝中先帝留下的一应辅政大臣,忠心辅佐,才有现在的海晏清平,其中,尤以摄政王即墨寰,最为世人所敬重。
因着摄政王的辅佐,这京城内外,繁华无双,大街小巷,尽是欢声,只是,今日最热闹的地方,却是京城第一青楼——绮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