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啪啪!”
哎吆声,惨叫声,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很快,君天遥唇角破裂,小小的唇红艳艳的凌厉,却笑得邪气,看着自己周围倒了一圈的虾兵蟹将,再次捏了捏拳头,又是一阵咯吱爆响:“服不服?”
拳拳到肉的快感,让他久违的热血,又是一阵沸腾,方才对着即墨琦那种想要下手,又下不去说的憋屈感觉,终于消散了许多。
“服,服了!老大,我们服了!”
君天遥不知道,他的眸子中,那一缕缕无所掩藏的兴奋嗜血,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孩子,从头凉到了脚,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互相搀扶着,瞬间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君天遥眨了眨眸子,秋风飒飒,鼻间有些痒痒,手指轻轻擦过鼻尖,君天遥一步步走到那个名为小七的婿子面前,蹲下。
“现在只剩下你了,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因为脚伤,还因为位置的原因,小七被酗伴们毅然抛弃。
君天遥本来不想理会,他还真不屑于专门欺负这么小的孩子,当然,自动送上门的不算,只是,小七看到他时,正襟危坐,眼底亮晶晶的光,让他疑惑,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刻意做出了坏人的样子,笑的仿佛狼外婆。
“呜……呜呜呜!你,你不……我了……”
孝儿在君天遥的注视下,眼底的光越来越黯,唇向下一瘪,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比方才君天遥踩住他的麻筋反应还大,哽咽难言,嘟嘟囔囔的,话都不清楚了。
“咳咳!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而已,这会儿你的兄弟们都散了,还不快走!难道还指望我留你饭?”
君天遥的包子脸鼓了一下子,觉得果然是自己因为对即墨琦小小的看错眼,而疑神疑鬼,这个孝虽然奇怪,却还是正常孩子的水准,哪里像是即墨琦,会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随手赶苍蝇似的挥了两下,小七狠狠地瞪了君天遥一眼之后,一瘸一拐地走开了,那瘦弱的身形,恁的多出些凄惨孤独的感觉。
小七只是一个过客都不算的人,既然不是算计他,君天遥轻笑着,随意地拎起扔在角落的包裹,警告似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眼中冒着精光的,和乞丐有的一拼的贫民,手腕灵活地转动了一圈,咔咔做响、
看着蠢蠢欲动的人,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君天遥满意地点了点头,高昂着头,像是小大人般,潇潇洒洒地迈开了步子。
果然,只有拳头硬,才是真道理,不论哪个时代,都是不变的规则,君天遥的唇,轻轻吻过自己淤青的指关节,眸中的暗色,与越来越昏暗的巷子,融为一体。
“吱呀!”
一声粗噶干涩的木门开启声,君天遥脸上的表情变得多了些许真实的温和,喊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低矮的房门,若不是君天遥身材矮小,恐怕要弯下腰才能进去了,踩进低矮门槛的一刻,外面的艳阳天,换为了一片黑暗。
君天遥有些无奈“爷爷,你又把窗户都关上了呀?跟你说了多少遍,通风有利于空气流通,不只会让人心情愉快,而且还可以增加你身体的抵抗力……”
絮絮叨叨地念着,小嘴一刻不停歇,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包裹,快手快脚地奔到窗户旁,矮小的身子,垫高了脚,好容易才将窗户用木棍支起,一束光亮映入,将破烂的木板床上,裹在一团棉絮间的人笼罩。
“咳咳!”
低低的咳声,沙哑,粗噶,仿佛是冶炼铁器时,吹拉风箱的声音,让人听得难受。
“小君,回来了呀,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不需要这些讲究……”
虽然不时的咳喘着,语气中,却透着一丝看破生死的淡然,君天遥没有理会,走到床前,看着须发皆白的老人,眉眼间的笑意绚烂:“爷爷,你不想要讲究,我想要讲究可以了吧?我住不惯太阴暗的地方。”
房书崆浑浊的老眼转动着一丝奇异的光:“是呀,你的身份,怎么可能住的惯……”
声音很轻,君天遥待要细分辨,又是一阵咳声,正了面色:“爷爷,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便告诉我吧q日艳陵姐姐又将我叫去了……”
“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房书崆干瘦如枯柴的手,宛若铁箍一般钳住了君天遥的腕子,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狠辣的光。
腕部剧痛,君天遥却没有挣脱,静静地与房书崆对视:“爷爷,不是躲过艳陵姐姐一个人,便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的,我想要知道根源,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我对她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