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又要重新开始,而且还要顶着蹲大狱的压力,让田香瓜的内心感到不平衡,夏雪寒这人真是个极品,怎么会用那样的霸王条款骗人呢。
他算什么受人尊敬的乡绅,比土匪恶霸还不如,就是大家不知道他的本质罢了。
“隐藏得太好了,总有一天你的真面目会被大家知道的,我们看谁笑到最后。”
在田香瓜心里,夏雪寒俨然成了一个手段残忍的地主,她已经在内心暗暗发誓,跟那个姓夏的势不两立。
“姐,你吃饭了没?”田棉花走在老远,就看见堂姐在门口等自己,拎着纸包一蹦一跳跑到她身边,俏皮地说,“姐,我听少爷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哪会有事,还没做饭,走,回家做面条吃。”拉着田棉花纤细的小手准备回家。
“等等,姐你看,猜猜这是什么?”
田棉花神秘兮兮地把纸包在田香瓜面前晃悠两下,皱皱鼻子夸张地吸了一下:“姐,快猜猜!”
田香瓜看了看,也凑上去闻了一下,带着疑惑的语气不确定道:“肉的味道?”
“猜对啦!”田棉花笑了,小可爱的脸蛋得意洋洋,“我今天发工钱,这是从夏府买的,才五文钱,还有馒头,走吧,你没做饭刚好,我们回家吃烧鸡。”
挽着田香瓜的手,田棉花开心得像一只小鸟,在田香瓜耳边叽叽喳喳不停。
“什么?!”手里握着鸡腿,田棉花从凳子上霍地站起来,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着嗓门大叫,“蹲大狱?!”
听到田香瓜的描述,田棉花睁大了眼睛,心中憋着一口气,这当真是夏雪寒跟她姐说的?这也太……
“棉花,我本来是没有信心的,怕搞砸了会更丢脸,更怕连累你,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双手托着腮,田香瓜苦着脸,心中好烦啊。
她虽然生在穷人家,但耕地种地什么的,从来没有干过,也没有别的姑娘那么心灵手巧,会绣花,会染布。
让她上山采茶,她那又肥又厚的手掌能一把把水灵灵的茶叶全捏碎,加上身体胖,走山路不方便,没走几步就不行了,根本就干不了采茶的活。
如此想来,田香瓜真的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一窍不通。
她就是个笨蛋,傻瓜,就是个废物,大家说得没错,她什么都不会,只会连累棉花,人家棉花已经白白养活她一年了,她能做的却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真是个废物。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面对一大盘烧鸡,田香瓜却没有一点胃口。
“棉花,我真的很没用。”鼓着腮帮子嘟囔,田香瓜自己都为自己感到汗颜。
“姐,你别说了,我们姐妹两个相依为命一年多,你从来不说这种丧气话的。”放下鸡腿,田棉花的胃口也没有了。
田香瓜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姐妹两个无话不谈,田棉花也为有这么一个姐姐感到欣慰,她总是挡在她面前,有谁欺负她,她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