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点头,田香瓜只觉得脊背发凉。
“要不要先去客房休息?”见田香瓜点头,夏雪寒的冷脸稍微恢复了些,语气也不像刚才冷厉。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笑没吃饭呢,我回去喂鸡,夏公子,我先走了……”
干笑,迈着发软的双腿走出门,一出门就开始狂奔。
夏雪寒沉默,眼神依然捉摸不透。
“笑一号,你说,会不会是我的反应太夸张了,其实他是好心呢?我的黑眼圈这么明显,感觉他还挺乐于助人的,是吧。”
往竹筐里撒了点小米,田香瓜心情有些郁闷,棉花又不在,她除了自言自语外,只能跟笑说话。
“笑二号,你觉得呢?”
“可是我不喜欢他摸到我的那种感觉,说不定是吃我豆腐,我好歹,也是一块大豆腐。”拍掉手上的小米粒,田香瓜圆润的脸上尽是苦闷之色。
“不过,夏雪寒有时候挺吓人的,这总是对的吧。”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田香瓜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夏雪寒今天变脸比变天还快。
“唉!算了,不想啦,睡一觉下午去地里干活。”想到那块地,田香瓜就什么都不想了,脑子里全是那块地,而且她有什么选择吗?手印都按了。
目前为止,田香瓜都觉得按下那个手印是她十六年来最愚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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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日子一直往后延伸,田香瓜再也不去找夏雪寒说什么事,默不作声,埋头拔草。
三千万亩地的事,从那天开始,谁都没有提过,田棉花没敢问,只是看到田香瓜变得干劲十足,想想有没有那么多地也没什么。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改变不了,那现在想多也没用。
“棉花,过几天估计草就要拔完了,我去市集上再买把新铁锹,拔完草就把地铲铲,然后晒几天,就等着种粮食。”香瓜咬了一口馒头说。
“种什么?”
“种麦子,我昨个问过石头叔了,说后半年这季粮食,适合种麦子,还有我们家院子,改天也给重新栽点菜。”
“石头叔还跟你讲话哪?咱们不是不跟石榴玩了吗。”小声嘟囔着,田棉花听到跟石榴有关的事,就有点来气。
“讲话,就是好久没见着石榴了。”那事过去到现在有小半个月,田香瓜早就忘了当时的情景,就盼着跟石榴见个面,说说话,两人刚出生就认识,十几年的好朋友,田香瓜舍不得就这么断了。
“见她干嘛,明明是她做错了,她都不来跟你道歉,这种人你还想见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棉花把筷子往碗口上一放,气都气饱了。
“不是什么大事,过去就算了,石榴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田香瓜劝说,要是别人,她铁定不会原谅,但石榴是不一样的。
她爹娘去世那段时间,她每日伤心难过,石榴都会来陪她,有什么好吃的也会带来,田香瓜知道自己不大方,大方跟她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