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天衣……真的是你么?我没听错么?”
耳边乍一响起薛天衣的声音,叶曼舞还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低低呼唤着薛天衣的名字,向前迈出一步,俏脸几乎贴到了玻璃墙上,眼睛隔着玻璃窗向外面的夜空里看着,颤声问道。.
“是我!是我!”薛天衣的脑袋从那团和夜se几乎融为一体的云团中显露出来,向叶曼舞摆了摆手,笑嘻嘻的道:“曼舞,我回来了!”
叶曼舞从清晨到现在,一直没吃没喝也没休息,整个人都在靠着一股jing神意念在支撑着,等她看清楚了薛天衣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确定他安然无恙后,支撑着她的那股jing神意思轰然倒塌,她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突然抽去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要不是双手扶着身前的玻璃墙,恐怕已经瘫倒下去。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叶曼舞喃喃说着,心中的担忧焦虑瞬间化为无限委屈,眼泪流的更急更快。
薛天衣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才会真情流露,心中感动,伸出一只手掌来,屈起手指关节敲了敲那堵玻璃墙,逗道:“喂,曼舞,你别哭啊!你看看,我好端端的,又没出什么事……来,笑一个给我看……笑一个嘛!”
叶曼舞泪眼婆娑的看着玻璃墙外的薛天衣,肩头一耸一耸的无声抽泣着,看到薛天衣嬉皮笑脸的来逗自己。终于忍耐不住。破涕为笑,只是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顺着粉腮流下。
她亭亭俏立,又哭又笑,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薛天衣看了不由有些心疼,叹道:“曼舞,你先打开窗户让我进去,等我先穿上了衣服再和你说话。”
叶曼舞闻言一怔,低下头抹了抹眼泪,问道:“你……你说什么?”
薛天衣苦笑道:“我是说……我身上现在没穿衣服……光着呢!”
他身体被云团包裹住,叶曼舞只能看到他的脑袋。惊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哦,我给你开窗……”说着跑到另一侧的窗前,把窗户打开。
薛天衣道:“你转过身去,别回头看……这个。我光着身体的样子不太雅观……嘿嘿……”
废话,谁光着身子很雅观?叶曼舞暗暗啐了一口,俏脸微红,依言从窗前走开,背对着窗户。
薛天衣身体一晃,已经无声无息的从打开的窗口中滑进了叶曼舞的总统套房中,向着叶曼舞的后背扫了一眼后,立即又滑进了自己昨天休息过的那间房里。
他把房门掩上,只留了一条缝儿,然后身体躲在房门后。脑袋探到门缝间,对叶曼舞道:“曼舞,麻烦你,给我找套衣服来好不好?”
叶曼舞虽然很想知道今天清晨那场爆炸发生后薛天衣究竟去了哪里,但她并不心急,点头道:“好,你先等一会儿,我这就让唐纯帮你去买!”
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回过头问道:“要不要……买内衣?”
薛天衣老脸一红。嘿嘿笑道:“当然要啊!我和那几名妖人一场大战,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打没了!”
叶曼舞听到“妖人”两字,心中一惊,忍住了强烈的好奇心,开门走进对面唐纯的房间里。和唐纯说了薛天衣内衣外衣的寸码,然后让她带着两名保镖到附近的超市里去买。
“小姐。薛先生他……他回来了?”唐纯听说要给薛天衣买衣服,先是一怔,随即惊喜万分的道。
今天清晨唐纯看到叶曼舞独自一人回来,却不见薛天衣的影子,又发现叶曼舞脸se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上前询问,叶曼舞却什么也不肯说,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无论是谁敲门都不给开。
唐纯也是个生着七窍玲珑心的少女,思索了一下,当即就让叶龙到酒店外面去查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结果叶龙很快就知道了河堤边发生爆炸的事情,据说在那场威力巨大的爆炸中,有数十人死伤,惨不忍睹。
联想到叶曼舞的表情,唐纯娇躯一震,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想法。
难道那个眉清目秀、笑起来如阳光般灿烂的薛先生在爆炸中被夺去了生命?否则叶小姐又怎会受到这样沉重的打击?很可能哦,以叶小姐对薛先生的感情,倘若薛先生因此逝去,叶小姐肯定会很悲伤的。
唐纯对叶曼舞也很了解,知道这位大小姐冷傲倔强,失去心爱的人后,肯定会自我封闭一段时间,然后不去理睬任何人——事实证明,唐纯的分析是对的,从清晰到傍晚,无论是谁去敲门给叶曼舞送水送饭,她一概都不搭理,连门都不给开。
作为叶曼舞身边的助手之一,叶曼舞不肯吃喝,唐纯自然心急无比,他和叶龙、叶虎商量之后,当天下午就给身在燕京的叶威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一古脑儿的都说了。
叶威听说孙女和薛天衣在拉斯维加斯市区遭遇大爆炸,薛天衣可能已经身陨,不由大吃了一惊,又听说孙女不吃不喝,神情哀伤,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他和叶曼舞之间有专用的联络电话,于是当时就给叶曼舞打了过去,没想到叶曼舞居然也没有接。
叶威叹了口气,知道孙女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好不容易对薛天衣有了一些好感,却没想到薛天衣又会出事,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除非薛天衣重活,否则只怕孙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和任何男人说话。
叶威有心要赶到孙女身边开导开导她,无奈一个身在华夏,一